温容费劲全身力气尝试拉开木门,奈何木门已被任心封死,最终她只能迈着碎步跪在蒲团上,缩着脑袋静等任心发落。
看完“道德经”又转向架上拿起任宁平时常看的书,一目十行,末了如地狱判官那般审视徒弟,这些书他已刻在脑海中,说是倒背如流也不为过,因此不会特别翻阅,他以前还认为徒弟勤奋好学,纵然是休息也会来书房取书鑽研,却不想鑽研的东西都是这些东西。
任心检查被温容置换的书籍,迭了两、三堆置于桌上,他拍了拍书封笑的越发和煦:“能在师傅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确实胆识过人,你还有什么秘密是师傅不知道的?”
真言咒催动,温容心底浮现出回答:我其实是个厉鬼,你两个徒弟我都睡了,你的挚友也是。
有之前世界毁灭的前科,温容万不敢再挑战系统,既然系统让她不能透露身分定然有必要理由。
真话吐出前,温容努力给自己洗脑,师傅长得很好看,所以我很爱他,爱得疯狂,对,我非常爱师傅。
温容吞吞吐吐最终是憋出来了:“我。。。我。。。师傅我仰慕你。。。”说完后温容松口气。
“仰慕?”任心莫名冷哼声,若真仰慕,又怎会跑去勾搭师兄?未将徒弟告白当真,反而还将她当作滥情肆意勾搭他人的浪荡女子,肯定是这些淫书教坏他的小徒弟,所幸发现时间早,还有挽回馀地。
温容实在冤,不仅精神粮食被师父一锅端,身子也被他吃乾抹净,更悲催的是,除了看小黄书外,她真没做错任何事,就连进去山洞里也不是出于她的意愿,华山上一片祥和,哪有危险可言,没有安危顾虑,自然不会随时随刻将护身玉配戴在身上,还有谁知道会突然发生那些事?
去找师兄也是因为快被淫毒折磨疯,又不是没忍过,就是忍不住才去找人,她还不委屈吗?
这些话温容只在心里想,却不料在真言咒的加持下,她一股脑儿吐出来。
一瞬间立场调换,是阿,若真要论,错的还是任心,如果他不缠着徒弟做出那些禽兽事,也不会有后续一堆遭心事。
任心沉默了。
温容见状趁胜追击,打定主意要给任心来个情绪勒索,她本来不想这样,觉得睡就睡没什么大不了,奈何任心偏要咬着人不放,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义。
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她抹着眼开始抽泣:“呜呜呜。。。师傅就只知道怪我,如果不是你。。。我也。。。呜呜呜我也不会这样,都怪你!你还骂我不守妇道,就是这淫毒折磨人我才去找师兄,我也努力忍过了,真就忍不住,师傅要这样嫌弃我『不守妇道』,还不如死了算!”
温容演一齣是一齣,任心全然跟不上,前一刻还在说仰慕,下一刻就开始埋汰自己,这样到底是喜欢还讨厌?
任心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遇到连真言咒也没办法调查的事件。
眼泪一出任心立刻慌了神,此前养的三个徒弟没一个安分,但凡哭闹任心一律将人丢去山下树林历练,可任宁像初生幼仔娇弱,打不得也骂不得。
再者她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明明是个孩子,却总是表现出“死也没关係”的态度。
所以任心时常带些新奇小东西讨她欢心,不知不觉将她养得过于骄纵,虽然骄纵闹腾,但好在找回几分属于孩子的模样。
任心也明白对于任宁他宠过头,但却无法制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