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前,仓满灵浑身伤痕,随着他进入森林的深度,遇见的灵兽越来越强大,每一场艰苦的战斗都让他受益匪浅,可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对于他来说斩杀过于强大的灵兽虽然很艰难,但灵兽必定智力低下,同类修士从体魄上虽然比同等灵兽要弱很多,可往往被斩杀的还是灵兽,这就说明了智力在战斗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管是灵兽还是后继而来的救世教教徒,对于仓满灵来说都不重要,他看重的是如何磨练自己的意志,从一场场拼斗中领悟剑道。
“出来吧,既然来了何须躲藏!”仓满灵语气平缓,看着几个从树丛中走出的修士。
一中年修士手拿一根竹子不急不缓的走近,在仓满灵不远处停下,在地上缓缓画着轻轻说道:“我很佩服你,但成总教的命令,我等七人也不好违抗,虽然我们是法坛护教,可也要听命与他,要不然我到有心放过你。”
仓满灵置若罔闻,坐着的身子挺得笔直,虽然浑身上下无数伤口,衣服破烂不堪,这些掩饰不住他身上的气质,一种超然物外的东西,从他身上透出。
他知道对方的竹竿是一个强大的法器,从地上刻画的纹理他可以感觉到一种力量,他没有去破坏对方的布置,对于他来说厉害的攻击都是提升自己的条件。
他也知道对方这样坦然的布置并不怕他破坏,就算阻止,对方也有其他准备,对方不急于攻击对于他也不着急,他只希望这次攻击会让自己悟到更多的境界。
中年人开口说话时,旁边的同伴没有一个人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仓满灵,整个场地只有中年人声音,轻柔的声音如同在耳畔呢喃,这种感觉不像是战斗,而是像一个朋友在轻声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我叫岳空,在救世教是法坛总使,属于法坛部众,我带来的人加上我全部是筑基中期,所以我更加佩服你,一个到筑基中期没几天的修士,既然让我们出动了七个法坛使者,这十年来我们都没有为了捉一个修士出动这么多人了。”
岳空说到这里竹竿一挑,将一个轨迹的笔式做了个了解,口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来之前教中派了三波人,这些人没有一个回去,所以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将这些人斩杀,虽然他们不到筑基中期,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斩杀的,等成总教给我等下达命令整个教中都为你沸腾,他们被你震撼了,因为从对你的了解你刚筑基不久,一个筑基初期能够斩杀和自己同级的修士不很奇怪,奇怪的是能够斩杀这么多,并且有些马上就能到筑基中期,直到我看见你我知道他们的想法错了,因为你不能按常人推断,你是个天才一个修炼天才,很可惜杀了你很可惜。”
中年人竹竿在地上一点,正好点在绘制轨迹的最中间,顿时天地为之一动,白色的光线从地上的轨迹中透出,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每个人心中生出悲情。
气息慢慢扩散将在场的所有人笼罩其中,岳空的声音在这种气息的承托下更加的虚渺,如同喃喃低语让人昏昏欲睡。
“我绘制的法阵是“紫竹虚无阵”,阵法能生幻灭,你经历的所有如同是真实的再现,就连痛觉都是实实在在的,此阵是我法器的专属,两者缺一不可,你将重温你最痛苦的经历。”当岳空说完竹竿同时点在阵法之上,天地又为之一动,一条条有形的光芒在整个丛林中穿梭,强烈的腐朽气息仿佛笼罩整个森林,一种虚无的声音传出,好像有个女子在嘤嘤哭泣。
其他救世教的人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露出的光芒如同看一个死人,这些人都知道总使大人法器的厉害,至今为止他们没有看见过能走出法阵的修士,每个陨落在法阵中的修士都死的非常凄厉。
他们不止一次看见总使大人使用这个阵法,并且斩杀很多超过他本身修为的修士,每次施展之前除了说的话不同,但每次都会喃喃低语,而这些话能够让被阵法影响的人受到心理暗示,经历的痛苦成倍的增加。
岳空的竹竿在地面上连续点击,光芒不住的颤动,腐朽的气息被无形软化,声音变成压抑的低唱,如同一个个少女在唱着婉约的迷歌。
仓满灵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随着这些曼妙的歌声,他的心如同在跳舞,咚咚的声音配合着歌声,如同一个鼓锤不停的敲打。
他刚摸到灰域的门径,许多东西没有掌握,灵兽和救世教追杀的人只能让他对灰域的应用纯熟,但是不能让他有新的体悟,他能感觉到自己发现的灰域还有其它的东西,只是自己没并没有完全掌握。
森林因为参天大树的遮挡已经昏暗,随着阵法的发动,整个区域好像全部黑暗下来,如同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嘤嘤如同梦幻的低迷歌声在遥远的地方不住咏唱。
外界的一切好像突然消失,被一块巨大的橡皮擦给抹去,剩下的只有一个黑色背景,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仓满灵不知道在阵法发动的同时剩下的人一起行动,一件件法宝被祭出,强大的力量向着他疾扫而来,他的感官里只用黑暗和嘤嘤哭声。
这种状态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他的脑中只有往事的画面在不停播放,眼前的漆黑如墨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他一直在走,走出这片黑暗,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他被强行拖入到一个地方,漫天岩石飞舞,这个地方太熟悉了,赤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