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说完这句话,那赵令才便是不屑地回头瞥了眼她,谁知这一眼竟看得那姑娘浑身发怵,直冒冷汗。
姑娘不敢再多说,默默地离开了人群。
见那郭家千金不断瞥向一旁的赵崇礼,赵令才终于忍不住他的天性了,将马鞭递给身后部曲,随后拍了拍赵崇礼的肩头,笑道:“嘿嘿,崇礼兄,你瞧好啊!”说完,他便是一步迈出。
“我来一对!”在站出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下对,然而这飞花令需要按顺序来,此时还未轮上他。
却见郭小姐身旁的另一名作伴的女子率先答出:“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奈何这赵令才平日里读书甚少,方才刚刚想出的对子,便是人率先说了,此时虽站了出来,众人瞩目之下却支支吾吾,无法对出。
“竟将我想说的给答出去了!”赵令才有些难堪,但飞花令输了便是要饮酒,他只得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这一幕引得周围不少人发笑,但瞧对方身份不一般,倒也没敢放声。
唯独一位,那便是苏姒锦。
本就性情直爽的她见赵令才刚出去便是哑了火儿,一句也对不上来,便是拽着桂枝的手臂咯咯笑道:“太逗了,刚才站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谁知道一句也未答出,哈哈哈……”
她的声音不小,一旁的桂枝觉得这样让他人听见不太好,于是有些尴尬地戳了戳她,示意她小声一些,免得被那人听见。
可是已经晚了,赵令才不仅听到了,此时更是脸上变颜变色。
他是何人?临安知名纨绔!苏姒锦的笑,在他眼中而言,无异于嘲讽。
“你笑什么?”赵令才目光一转,迈步来在苏姒锦面前。
“怎么,莫非还不叫人笑了?”苏姒锦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准备过多搭理。
赵令才见对方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更是气上心头,“区区一贱民,你可知在跟谁说话?”
苏姒锦最见不惯这类仗势欺人的,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与其对视:“我管你何许人也,嘴长在我身上,我想笑便笑,你奈我何?”
桂枝在一旁扯着苏姒锦的衣襟,本性善良的她并不希望他们在这里有什么冲突,再者说了,对方看起来也并非善类,也是担心苏姒锦吃了亏。
“我看你是真不怕我啊?”赵令才紧皱着眉头,牙根咬得嘎吱作响。
“唉!令才,莫惹是非了!”赵崇礼见场面有些难以收拾,便出面拉住赵令才。
“你别管,崇礼兄,今日我非得好好治一治这娘们儿的嘴!”说着,赵令才一个眼神,人群中他的几个部曲走了出来,递上那根金镶玉的打马鞭。
“看本少爷不将你那张嘴给抽烂,届时看你还笑得出来否?”赵令才拎着打马鞭子,步步逼近。
然而见此一幕,人群中无一人敢上前说情。赵崇礼拦他不住,那一旁的郭小姐也是置身事外。桂枝只好拦在苏姐姐面前。
“哼,还敢帮她,今天小爷我便废了你俩!”赵令才挥动着马鞭步步逼近。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后方却是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众人纷纷闪开。
“吾倒是要瞧瞧,在这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究竟是谁人敢如此目无王法,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