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伯安也搞不懂自己算是什么样的存在,说是正儿八经的神仙吧,神通了了无几,甚至许伯安都不知道自己有啥修炼方式能提升自己的。
但要说他是普通人吧,这些本事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而且许伯安不解的是,要说那位穷酸书生已经如此利害了,可却为什么又销声匿迹了!
此外,在那个时期的其他神仙,甚至是天道又去哪里了?为什么好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一般?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份山神传承?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这机缘只有他一个人得到了,还是有无数个人得到了!
面对这些问题,连许伯安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根本没办法给别人回答。
段小山面带忧伤的说道:“父亲大人两个月前带兵亲征拒南蛮之敌,在一处叫做黑云岭的地方遇到埋伏,受到瘴气袭扰,至今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寻了不少名医,都没有办法。
先祖曾有遗训,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方可来搅扰前辈一次,但也就只是一次,这些年我段氏一脉世代子孙都不曾忘记先祖遗训,从不敢来打扰前辈。
可是这次父亲病重,外敌凶猛对我虎视眈眈,内乱频发,朝廷无力援我南疆,除父亲之外,南疆目前尚且还没有能挽大厦将倾之局的人物!可谓内忧外患皆到了最吃紧的时候。
南疆防线一旦被突破,那是我段氏灭族之灾眼看我段氏将亡,晚辈方才不得已来叨扰前辈,还望前辈出手相助,救我段氏于水火。”
段小山说的先祖遗训,许伯安刚获得的记忆中倒也有所提及,至于其他的情况,许伯安虽然不甚了解,但却也与眼下无关。
毕竟无论如何,既然应下了,人还是要救治的。
许伯安直奔主题开口问道:“瘴气?你父亲所中的是何种瘴气?”
段小山一脸茫然的说道:“额,瘴气还分种类?晚辈不太清楚啊。”
许伯安耐心的解释道:“自然是要分的,产生瘴气的环境不同,其中的气候温差湿度以及所在地域物种的不同和腐物的不同,所形成的瘴气种类也是不同的。这些瘴气每种都会给人造成不同的伤害。
比如有的瘴气能让人视力模糊,逐渐失去方向感,且精神逐渐萎靡,出现幻觉和狂躁症状;
有的瘴气能让人骨骼逐渐软化,身体失去支撑力。皮肤表面出现黑色斑点,并逐渐溃烂。呼吸困难,伴有恶臭气息。
还有的瘴气能让人的记忆力很快的衰退,有时候甚至忘记自己是谁,而且还会发生情绪失控,时而狂喜时而绝望的情况。
这些瘴气的不同带来不同的伤害,自然也是要有不同的治疗办法的。”
段小山闻言,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很是焦虑的说道:“啊!这……这些事情我的确未曾听说过,那些给我父亲诊病的大夫也从未说过这事情。
晚辈想了想,前辈方才说的这些症状,家父也没有相匹配的,他目前只是四肢无力、浑身酸痛的症状,好像和前辈你刚才说的最后一种瘴气病症有些相似,但却没有狂躁的行为和迹象。”
许伯安叹了口气,说道:“治病讲究对症下药,一些病症往往比表面上看到的更难把握,相似或者是同样的部分症状,并不能说是同一种病,这可不敢随意下药的。
除了你刚才说的四肢无力、浑身酸痛之外,你父亲还有哪些症状,比如舌苔怎样?脉搏如何?瞳孔怎样?眼睑有何症状?”
段小山被问的一头雾水,面色都快要哭出来一般,哭丧着脸说道:“前辈,您问的这些,晚辈都不知道呀。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这也怪不得段小山,段小山原本想着是来找神仙的,又不是来找郎中大夫的,神仙治病不得是依靠仙法神通的吗?他也着实没想到还要回答这些令人发愁的问题。
许伯安闻言,颇为无奈。
说实话,这种事他还真的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他现在的本事,在治病方面,能够依赖的也只有现实世界中从张家祖传医书当中学来的那些医术。而那些都只能算是普通的医术,至少得讲究个望闻问切,以这些技术为基础才能诊断疾病。
现在连患者都看不到,所谓治疗也就无从谈起。
众所周知,但凡是通过行医布药来给人治病,都是要看到病人后,仔细了解了症状才能进行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