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好好好,你牙尖嘴利,本世子懒得与你计较,看你嚣张到几时。”
姜肃心中气急,但身为皇族子弟的风度,让他实在是骂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脏话,只能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威胁,而后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
看着姜肃气急败坏的背影,赵韵似笑非笑的对着一干亲卫问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废物,以后遇见这样的废物挑衅,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闻言,亲卫们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想笑,又不太敢笑。
姜肃走了,与姜肃一同前来迎接赵韵的随从们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宗正寺官员硬着头皮上前,对着赵韵拱手一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世子殿下,可否先与本官入宗正寺安顿?”
对于有礼貌的人,赵韵的态度一向和蔼,当即笑吟吟的拱手回礼道:“有劳这位大人带路。”
“不敢不敢,下官苏檀,添为宗正寺主簿,殿下唤下官名字即可。”
苏檀小心翼翼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带着赵韵顺着汉白玉铺就的御道进了皇城。
皇城,乃是皇宫的一部份,六部,九寺的官署大多在皇城之中。
至于皇帝的居所,则是被叫做宫城,皇城与宫城合称皇宫。
宗正寺卿作为九寺之一,占据了皇城东南角最大的一片宫殿群。
苏檀将赵韵带到了宗正寺所属的正和殿的一处偏殿之中,与此处偏殿之中的侍候的宫人交接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一个老太监上前,朝着赵韵行礼道:“殿下,皇城乃为天子居所,不见兵戈,还请殿下令麾下将士卸甲。”
此言一出,赵韵还没什么反应,以段从为首的一干亲卫却是瞬间对着那开口那太监怒目而视。
铠甲与兵刃,是一个将士此生最亲密的伙伴。
京师之内,本就危机四伏,这太监竟然要他们卸甲,安的什么心?
眼见段从就要发怒,赵韵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段从,卸甲。”
“殿下?”
“卸甲。”
听着赵韵不容置疑的声音,段从怒瞪那老太监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招呼麾下将士开始卸甲。
殿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手持托盘的宫人,一言不发的进入大殿里,将每具铠甲整齐的摆放于托盘之上,替将士们换上了便利的短打冬衫。
待将士们做完这一切,那老太监继续说道:“殿下,往后便由咱家照顾您的衣食起居,您的这些亲卫,亦会有人安顿。”
赵韵微微颔首,拱手道:“有劳!”
老太监对着殿外招了招手,一群宫人和一群貌美的宫女便款款进了殿中。
宫人带走了赵韵的亲卫,宫女们则是将赵韵带到殿中卧房,替他脱掉了身上已经被雪浸透的喜服,替他沐浴,替他换上了一身华贵的冬衫。
从进入宗正寺那一刻起,赵韵便彻底沦为提线木偶。
衣食住行全都由正和宫之中的宫人一手操办,同时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随时有人盯着看着。
实话实说,这样的生活,赵韵其实还算习惯。
毕竟他在王府之中的生活和这也没啥区别,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他的所有消息渠道,都从进入宗正寺那一刻开始被强行隔断了。
这种明明长了眼睛和耳朵,却不得不做瞎子聋子的感觉,让他有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