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好像老吴说得也对哦!但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却一时说不出来。
其实说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人家邵曦用的是萧常毅皇家内帑的钱,又不像其他贪官那样,贪的是民脂民膏百姓的血汗钱,只不过邵曦那副爱财如命的样子的确像极了贪官。
只要连老吴都觉得自己像个贪官,那么这个计划的实行问题就不大了,你们不是喜欢仗势欺人吗?那么如今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什么叫以势压人。
“纱女姑娘,若在下有办法能让余江郡的纱税重新再降回到以前的样子,同时能帮助你们铲除掉赵家在当地的所有势力,使当地百姓不再受他们欺压,你可愿意帮我?”
纱女听到邵曦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难道眼前的这个翩翩公子还真的是京都来的大官?真的愿意替像自己这样的百姓讨回公道?若真是如此自己当然愿意帮忙。
“若真如公子所言,能够将余江郡的纱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并能让这里的百姓不再受赵家的欺压,小女自然愿意帮忙,只是不知道公子想让小女帮什么忙呢?”
“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回头那余水县县令来了之后,在下可能免不了在言语上对姑娘会有所冒犯,还望姑娘到时不要放在心上,一切只是在下的权宜之计。另外,在下想求姑娘,若是在下将刚才所承诺之事做到了,希望姑娘能将你那套身法传授给在下,这只是请求,并非要挟。”
纱女大方地一笑,笑得毫不掩饰,毫不做作,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灿烂的笑容正如池塘里盛开的莲花一般,美丽而不娇艳,迷人却不妩媚,看得邵曦眼前一晃。
“若公子真能做到你口中所说的,一些言语冒犯又算得了什么?至于那套身法,当年父亲并没有说不可以外传,我自然可以教给公子。”
邵曦一听,这学身法的事情有着落了,立马来了精神头。
原本此事他便看不过眼,想要管管这个闲事?如今因为管这件闲事还让纱女答应了教自己身法,这可真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不过老吴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爽,他这辈子唯一教给邵曦的本事便是那套无命身法,至于“花间舞”,白锦卿与邵曦是至交好友,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可如今邵曦要跟别人学身法,搞得好像他教的那些都没用一样,这个老小孩心里又有点不自在了。
“少爷,她的那套身法也就是能在水上跑两下,平时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我教你的无命身法更实用,你为什么要死要活的非要学这套身法?是嫌老头儿我教给你的没用吗?”
还没等邵曦答话,纱女便笑着将话接了过来。
“这位老前辈,家父生前传给小女的这套身法可不只是能在水上跑两下,这套身法名曰‘青萍渡’,在江湖上已经失传了很久,只有我父亲才会。如今传给了我,当今世上也只有小女我才会这套身法,这套身法讲求的并非是蹿高纵跃,而是轻身快行,如将这套身法修炼成,日行数百里有如园中散步,跋山涉水皆能如履平地。”
纱女这样一说,老吴顿时便来了兴趣,一脸兴奋地说道:“‘青萍渡’?你是说你的这套身法便是江湖上失传近百年的‘青萍渡’?原来就是那套被江湖上称为神行之术的‘青萍渡’身法!看来老头子我今日是眼拙了,竟然没有看得出来。若是这套身法,的确是配得上我家少爷,老头儿我在这里要好好的先行谢过姑娘啦!”
说着,老吴竟起身对着纱女施了一礼。就连邵曦都感到有些惊奇,这个老头子平日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孤傲的,如今却对一个女子,还是晚辈行如此大礼,的确是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心说,这老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老吴这一礼施的让纱女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身为女子,又是个晚辈,怎好意思接受面前这位老者一拜?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尴尬。
“纱女姑娘,老头儿我今日并非完全是拜你,而是老头儿此生一直都对这套身法向往已久,可惜年轻时未能寻得此身法,没有机会修习。如今,姑娘既然已是这世上唯一的传人,老头儿我求姑娘将这套身法毫无保留地传于我家少爷,也算是替老头子我完成了心愿,弥补了遗憾。”
邵曦都看懵了,这老家伙怎么阴一阵儿阳一阵儿,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怎么一听说这套身法叫‘青萍渡’就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这套身法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若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赚大了?那这个闲事就更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