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突然弯下腰,一脸痛苦的扶住绿梅的手:“绿梅,肚子疼。”
绿梅赶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咱们赶快回去吧。”
她还记得出门前自家姑娘的嘱咐,只要她喊肚子疼,自己就说回家。
将她扶进马车后,沈枝意靠在马车壁上说道:“记得给父亲捎个信,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姑娘,你就这么不想去宴会啊,那可是皇城,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她伸手给沈枝意倒了一杯茶,小女娘捧住茶盏嗤笑道:“谁爱去谁去,我反正不去。”
她这一辈子就想远离江怀策,远离跟他有关的一切,活着不好吗?非要去作死。
。。。
宴席上的江怀策左等右等,却都不见她的身影,那几分雀跃渐渐化为了更大的失望。
不一会儿,萧子安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走到他身旁,一抬手就勾住了江怀策的脖子。
“明淮啊明淮,我今儿听到一个有趣的事儿,你要不要听听?”
江怀策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拍下去,正是烦躁的时候,哪有心情听他说话。
“那沈四小姐可是以一敌五,在二街那边美救英雄呢。”
萧子安被他拍了手,也不恼怒,往后一撑身子,感慨一句,江怀策在听到沈四小姐之后就转过来了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眉头紧锁,显然耐心已经到了顶点,萧子安也不再逗他,凑过去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转述给了江怀策。
萧子安还没有看到江怀策那张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的说着。
“啧,不过这沈四姑娘还真有善心,她救的那人,好像叫孟玄安,我派人打听了,只是白鹤书院的一个文书,哎,你去哪儿?”
啪嗒一声,只见江怀策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他站起身,也不顾身后萧子安喊他,径自走了出去。
又是孟玄安,江怀策的内心此时早已有千层浪翻滚,闭上眼时,脑中便是沈枝意那句“江怀策,我与你可是夫妻啊,连孟侍读这般与我毫不相关的人都能为沈家求情,你究竟为何如此狠心!究竟为什么啊!”
她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可他却只能推开她,半个字都不能多说,一句又一句的为什么,简直让他的心都碎裂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柱子上,像是一瞬间被抽离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的坐到栏杆上,他从来不想对她隐瞒任何事,唯独隐瞒了那一件事,就再也无法回头。
。。。
洗尘宴结束后,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般,不过如今沈枝意想得是,若要阻止沈家重蹈覆辙,首先便是提醒自己那憨厚的父亲,莫要太轻信他人。
就比如他的那个同僚,那可是前世在沈家落难之时,狠狠踩了一脚的人,偏她父亲将他当做好友,那封谋反信可就是他放到父亲书房的。
只是她前世死的太早,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如此看来,还是要先去追查那个人的身份,若能进到这些臣子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