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凛然的喊道:“好!今天和他们拼了!谁跑谁是孬种!”
赵曼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往鬼王所在的木屋走,我趁她没防备,用刀柄狠狠砸了下她的脖子,赵曼本来就神志模糊,挨了这下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我扔掉刀子,咬着牙把她托到车上,塞进去后又把旦干巴推了下来,自己骑上摩的。
我从车棚和驾驶位置间的小窗口看进去,高人火他们横七竖八躺在车里,显然都快不行了,我不管他们能不能听到:‘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送死赵曼’‘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和他们拼了,但我不能看着你死’‘我带你们跑出去,你们要杀要刮,到时候悉听尊便’
我踩下油门,这时刚好有个男人跑到我面前,举起来手里的铁棍要打,我直接把他撞翻,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我把油门踩到最底下,冲出了村子,从方醒身边经过时,我真想下去用匕首把他给捅死,可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在车上,我得把她送出去!
方醒的人在后面狂追,但摩的再破,也是喝汽油的,肯定比喝汽水的人跑的快,渐渐把距离拉开,我眼前发黑,感觉手脚不听使唤,可我凭借意志,依然在向前开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在一处半人高的草丛里,我吃力的坐起来,发现摩的车斜着倒在前面,我爬了过去,打开摩的车的门,赵曼他们依旧昏迷着,我用手试探了下三个人的呼吸,全都活着,但高人火和王鬼师父眉头发热,像是在发高烧,我拿出手机,竟然没有信号,这次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赵曼最先醒来,她用手扶着脑袋,左右看了下:“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等我解释,她就想了起来,怒不可遏的拔出来刀,放在我脖子上:“你个孬种!你为什么要逃跑?我看错了你!我要杀了你,我…”
我把脖子横过去,也朝着她吼:“你杀啊!我不怕死,但我怕你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我爱你呢你个傻瓜?”
赵曼惊愕的望着我,她的手在颤抖,我继续对她说:“如果你不在,我可以和鬼王拼了,但看到你,我没了勇气,我怕看见你死,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啊赵曼!我把你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赵曼呆若木鸡,片刻后,她忽然冷笑着把刀放下:“喜欢我,哈哈,喜欢我,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信的,就是男人…”
她又把刀子拿起来,对着我吼:“是男人,你知道吗?”
我抓着她的手,把刀子放在自己心口:“那你就拿出来看看啊!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找鬼王拼命,只要你别跟来。”
我把她手松开,扶着旁边的树干起身,赵曼忽然站起来把我抱住,我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后,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怕她跑掉,她哭了,像是个孩子,也对,她再坚强,也终究是个女人,也需要人来呵护。
她哭着说:“可高人火,王鬼,他们…他们会死,他们会死的。”
我温柔的拍打她的后背:“但你有我。”
我不知道和她抱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升起来后,赵曼和我一起,把摩的车扶起来,摩的车撞在了树上,前车有点变形,可简单修理过后,便可以继续开了,回到市里,我们找了家旅店下榻,把高人火和王鬼师父安置后,赵曼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几位菲律宾朋友,在他们安排下,暂时叫来医生,帮高人火和王鬼师父退烧。
他们两个在第二天苏醒的,但有时理智清晰,有时疯疯癫癫,痛苦不堪,继续待在菲律宾也不是办法,因为鬼王已经修法完成,他和方醒一定会从菲律宾开始搜查,找到我们几个,赶尽杀绝,我提议回大陆,赵曼同意:“也行,大陆范围广,方醒就算有三头六臂,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咱们。”
趁着高人火和王鬼师父清醒的时候,赵曼让朋友安排,飞回了大陆,可刚下飞机,王鬼师父高人火就昏倒了,我和赵曼连忙把他们送到医院,王鬼师父双眼往外流血,浑身发颤,高人火脸色铁青,像是被人掐着喉咙,身体上出现大面积铁青,和尸斑一样,医生对他们两个做了全身检查,都没发现病因,他们感觉奇怪,可还在尽力抢救,只有我和赵曼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被鬼王法力所伤,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够治愈,而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尽量延长他们的生命。
在医院走廊的木椅上,我双手抱头:“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看着他们两个死掉吗?”
赵曼咬着牙,可也没有办法,我说要不老办法,在网上发些求助帖,花高价钱请人来施法解决,赵曼哼了声:“你不怕把鬼王请来?”
也对,这个方法会引狼入室,我急的团团转,难道就没有一个高人,可以救他们两个吗?难道真要让他们两个,死在咱们面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