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站在那里,听着陈强一边给我打扮,一边唠叨:“徒弟啊,你心里别怨恨,这活儿你不干谁干?难不成让我这六七十的老头子干?虽然我也愿意干的,你晓得,现在流行对自己性别不满意,人人都爱伪娘变身,可是你说那个阿赞能瞧得上我不?我满身褶子穿着一裸背裙在他眼前一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张道士可以。”我指着仙风道骨的张道士。
张道士自从失去了金元宝,一直阴冷着脸,听了这话,忽然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终于又指着小东道:“小东也成啊。”
“小东长得不如你帅。”陈强看了看小东道:“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忍心摧残吗?要是被阿赞看上了,这叫娈童,懂不?华夏族现在文明了,娈童是违禁品,从前那可是常备品……”
话音未落,车上的屏幕忽然自动显示——“阿赞即将参与T国最大的斗法会,到时候会把基因武器当成赌赛品,你们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偷到手!”
“咦?这次命令说得倒是明白。”我看向了小东:“领导又好了?”
小东看着那屏幕,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哎,这你就不懂了。”陈强给我束上最后一条腰带,下结论道:“领导的本色就是傲娇。”
……
曼家最大的歌舞场,叫往古,华丽的舞台上,人妖们正载歌载舞,下面却很少人有心思去看歌舞,大家都十分紧张地拿着牌号,等待着进入包厢,与抽中签的同行斗法对敌,斗法虽然不像武斗那么激烈,可是却是生死一刻,很多阿赞龙婆斗法输了,说不得就死在这里了。
根据可靠情报,我们找的阿赞正与一个龙婆斗法,我跟着一群人妖向包厢走去,看着他们妖娆艳丽的身姿,不由感叹,T国重女不重男,人妖产业十分发达,贫穷人家的男孩,一般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打激素针,慢慢的从心理生理女性化发展,七八岁进入专业化的训练,无论从体态,神情,以及心理,都完全地女性化了,而且他们经过了训练,要比女人更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只不过他们的寿命极短,大多不过四十岁就……
咦?
舞场的门口进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位正是从我手里夺溶剂的绝色美人!
坏了!黑龙会也赶来了!
我加快了脚步,低着头进了包厢。
那个阿赞正与一个白衣男人席地而坐,阿赞正是那个满身阴文的丑陋男人,他对面的男子却正好相反,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穿着中式的白袍,长发用丝带束起,五官俊雅,气度风流,宛如高山流水里的一叶扁舟,说不出的倜傥潇洒。
此时两人面对面打坐一般,盘腿入定。
人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场面,分头坐了下来,我捡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在了那个阿赞的后面,打开了即时翻译器。
此时阿赞慢慢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桃木盒子,打开,见里面是一直黑漆漆的人手,像是被烤干了似的,十分可怖。
“这是千年僵尸的断臂。”阿赞阴森森地用T语道:“是咱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不要这玩意。”说着,拿起手里的笛子,表示自己喜欢的还是风雅类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