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没有寄件人地址姓名,只有‘陆祯’两个字,看来还很乱,感觉像是仓促间写下来的一样。
陆祯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应该放在这里有会儿了吧。
回到店里,陆祯拆开了信封,这才发现这信封跟自己店里卖的一样,可在陆祯记忆中这些天并没有人来买过信封才对啊。
或许是从别家买的吧,信封这东西太常见了,陆祯没有多想。
“不要追究为什么。”信封里面就这一句话,后半句还被血给浸泡了,但勉强能看清楚。
陆祯把信摊开在柜台上,低头看着,心想这两天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先是一直妥善保存的殷夏的笔记本被人写了字迹,今天又有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这信不会是谁弄得恶作剧吧。
以前的同学有几个知道陆祯在这里开了小卖铺,而且昨天攸宁回来了,以前两个人总是开玩笑,该不会是她……
不应该啊,攸宁是知道陆祯怕血的,而且这么多年应该成熟了,不会弄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吧。
晌午的时候攸宁亲自来接陆祯,陆祯犹豫了,最后还是没有提及带血的信。
在聚会上陆祯又看到了那班初中同学,这么多年过去,有的人变化显而易见,可众人对陆祯的评价却是没怎么变。
到了晚上,陆祯才迷迷糊糊被攸宁送了回来。
陆祯带着酒气吐字不清地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那好,我先回去了。”攸宁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陆祯扶着墙,目送着攸宁被她老公载着离开,直到看不见车灯了,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进去就先找厕所大吐特吐。
而后陆祯躺在床上,不顾卷帘门关没关,也没那个信息,满心都是聚会上殷夏的影子。
当时陆祯在攸宁的怂恿下,才鼓足勇气走过去,大方地打了招呼,一番聊天之后才知道殷夏跟自己一样,还是单身。可殷夏回答时候的苦笑,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一个不可能的人了。
“陆祯啊陆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配不上!”陆祯浑浊着酒气喊了出来,然后就是大口喘气,酒精让他的呼吸一直都很快。
呼呼——
陆祯开始大口喘气,感觉嗓子眼就好像吸进了一团棉花,越是呼吸咳嗽,这团棉花就越是向着喉咙深处去。
忽然陆祯意识到,自己的哮喘病发作了,跪在地上,脸色涨红,只渴望有一丝空气能够进入到肺里,氧气瞬间变成了奢侈品。
糟了,陆祯摸着口袋,心里暗叫不妙。
“我的喷剂用完了。”陆祯这才意识到,后背瞬间凉了半截,如果没有喷剂的话,自己根本没办法挺过去。
陆祯爬到了床头,胡乱用手摸索着,东西全部掉在地上,可就是没有治疗哮喘的喷剂。
哗啦——
一个药瓶滚落到陆祯面前,陆祯看见上面完全不认识的英文,可白色标签上却写有治疗哮喘的字样。
不管那么多了,陆祯立刻哆哆嗦嗦地拧开瓶盖,放了一粒药吞了下去。
陆祯闭着眼睛,感觉空气慢慢又可以进入到肺里,他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天已经亮了。
陆祯挣扎着坐了起来,余光一扫看到了床头柜的电子时钟,忽然一愣。也顾不得倒水喝了,拿起时钟一阵拍打。
但上面显示的依旧是29号,一星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