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坐直身子,接过下人递来的解酒茶。
宋莺莺就站在他身前,红着眼眶,居高临下看着他,“宫恒,你跟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爱过我,至少你有没有可怜过我,可怜我这样爱你。”
宫恒放下杯子,淡淡道,“莺莺,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宋莺莺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刹那间玻璃四分五裂,宛如她破碎的心。
下人们第一次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全都不敢吭声。
宋莺莺从前在家里就是娇生惯养,一点点不开心就会发火,但是她在宫恒面前从来没有发过火,一次都没有,这是第一次。
“今天你没有跟我说清楚,谁也别想休息!”
宫恒有些烦躁地扯下领带,他今天晚上喝得太醉了,终于冷声道,“你想听什么?你想清楚什么?你自己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
“……”宋莺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火的男人。
宫恒一向最是沉稳有风度,对人温和彬彬有礼。
他居然吼她。
宫恒又将皮带随手扯下,丢在沙发上,似乎松开了某种禁锢。
“嫁给我委屈你了,这么委屈,为什么非要嫁给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宋莺莺,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早在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吧,不要喜欢我,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对,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我讨厌别人强迫我,包括你拿感情强迫我,包括你拿你父亲压迫我,我讨厌你!”
“如果不是你这么做,我原本可以按照我自己的轨迹,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一切!”
……
那一夜,宫恒变得如此陌生。
宋莺莺从不知道,宫恒心中有这么多要宣泄的东西,她也从不知道,宫恒对她如此不满。
第二天宫恒在沙发上醒来,是宫星辰去上学前捏着他的脸把他叫醒,一脸茫然,“爸爸,妈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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