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维利怀疑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这一截藕臂羊脂玉似的莹润,洁白无瑕。握在手中时,祂觉得与自己掌心接触的皮肤的触感像绸缎一样顺滑。
要祂在上面掐出淤青?
阿基维利困惑地看向白月。
白月抿了抿嘴。
好吧,确实为难祂了。
白月收回了手。
轻盈的绸缎从掌心溜走了,阿基维利颔首,掩盖眼底的失落。
下一秒祂就听到了震撼祂全家的话。
她说:“我自己来。”
说罢,她抿住嘴唇,左手的食指屈起,同大拇指一起搭在右胳膊上,捏起一小片软软的皮肉,狠狠一揪再一拧——
“嘶——!你疯啦!”白月还没出声,阿基维利赶紧一把拍掉她的左爪子,把她的右臂抢救过来,在刚刚她使劲拧过的地方用大拇指腹轻轻摩挲着。
祂不可置信地问:“这么折腾自己干嘛?”
白月这一掐,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那片皮肉立刻就开始泛红,颜色逐渐加深,接着变成了青紫之色。
昨日祂不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那小脸蛋就红得几乎渗血,现在她的胳膊都这样了,这是下了多大的劲儿啊!
阿基维利心疼得不行。
前天她的小脸还没这么严重,擦了药也恢复了一天才堪堪消下去,这得恢复多少天啊?
白月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眨着一双被水汽氤氲模糊的眼睛,试图抽回胳膊,急忙忙说道:“你别动啊,我就要那个淤青。你帮不上忙就别杵在这了,净给我添乱。”
“你看个植物标本,看得自己掐自己,这不会是什么迷幻草吧?”阿基维利警惕地问。
白月却没有理祂,走到灯光之下,拿出手机给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拍了照片,又取了尺子量了量淤血块的尺寸,记在手机的记事本里。
接着,她从那株植物的母本上掐下来一小截根,由于这棵植物已经被鹤宣清洗过了,所以白月直接把那截根丢进了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阿基维利看傻了。
“你这是在干嘛?”
“嗯?还没看明白,我在做实验啊?这个植物和我母星上的一种草药挺像的,不仅叶片像,孢子体也很相似。我看看功效是不是一样的,一样的话这个植物可以做药材。”
白月心里很是美滋滋,西斯腾大树里可以找到这个植物的生命方程,如果它确实可以当田三七用,那岂不是可以无限量产?
什么脑得生片、三七粉,这可是活血化瘀、改善老年心脑血管疾病的良药吖!
“你拿你自己做实验?”阿基维利只感觉太阳穴传来一阵眩晕,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祂在翻白月的固态记忆时是跳着看的,祂看到记忆中的赢白月在一处绿化丛中找到了一株植物,非常兴奋地折下来清洗了一下放进嘴里——然后她就进医院了。
原来这小不点有前科啊!
“这里又没有更先进的器械设备可以分析植物的DNA,虽然有了我也不会用。我又不能拿别人做实验。”
白月觉得祂大惊小怪,她将这株植物的根全部剪下来,取了个电子秤,把它们按照一截2克的规格仔仔细细地切成小段。
按照地球上田三七的吃法,一次一小截,一天吃两次。
她解释道:“我要把淤血块每隔一段时间的状态记录下来。等好了以后,等几天再试一次不吃药的,对比一下彻底消除淤青的时间就好了。”
阿基维利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前几天给你擦的药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对哦,白月心想,你不提我都忘了问了。
“你那时候给我擦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