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顿了顿,看富察贵人还是一脸怒容,不得不开口吓她。
“听说宫中有一种刑罚叫一丈红,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腰部以下的位置,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
陵容面色不改,将前世从周宁海那儿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富察贵人胆子小,听了形容就面露恐惧,抖着手捏紧了桌角。
“我父亲可是……”
“华妃娘娘的哥哥,可是年大将军。”陵容做足了害怕的样子,随即双手伏地乞求,但被衣袖遮挡之下的面容沉静,眼底的寒光甚至遮不住。
“行、行了,听你的便是,再乱说这吓人的话,饶不了你。”
“是。”陵容在富察贵人的示意下起了身,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上好的碧螺春,良久,她才徐徐开口。
“贵人,宫中到底是母凭子贵,您也该在太医院培养个心腹了。”到时候也能借我用用,安陵容在心中补完后半句话。
“自然不必你担心,”富察贵人的恐惧还没有褪去,她抚了抚胸口,“太医院的何桉鸣是我的人,看在你这么尽心的份上,有需要便去请他。”
陵容点了点头,她知道富察贵人是想把自己的情况捏在手里,不过她不打算贸然承宠,就这样隐于人后搅弄风云,她更是喜欢。
更何况,钱可不少。陵容暗暗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得出一个不错的数字,心满意得的笑了。
看见她的笑容,富察贵人只当安陵容是觉得攀上了大树欣喜不已,还觉得自己拿捏住了这个小答应了。
既然敲定了接下来的路,陵容便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桑儿少给海棠树浇点水。
陵容捏着帕子站在树下,开始考虑自己何时承宠是最好的时机。想了想皇上那张脸和日渐走形的身材,开始考虑让皇上强身健体的可行性。
“药膳似乎也行吧。”安陵容喃喃自语,开始搜刮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药材知识。
“什么药膳,你要用?”
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陵容一跳,她猛地转身,发现夏冬春立在她身后,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猛地一看着实有些吓人。
“你……吓死我了。”陵容好容易喘匀了气,心思百转方才回话,“是我娘亲,她刺绣熬坏了眼睛,我在想药膳会不会对病情有帮助。”
“怎么不让富察贵人帮帮你,难不成她看你穷门小户的,压根儿懒得管你。”
陵容在暗处忍不住撇了撇嘴,对夏冬春话里话外的讽刺已经快无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找郎中还差不多。”
“再好的郎中也比不了宫中的御医,”夏冬春嘁了一声,“算你欠我个人情,明日我把药膳方子给你带过来。”
陵容奇怪的看她一眼,并不明白夏冬春为什么要帮她找御医要什么药膳方子,但夏冬春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寒意丛生。
“毕竟林夫人还有三五日就进京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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