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委招待所出来的时候,他去了一趟仓前藏钱的出租屋,主要是看看是否安全。
虽然有隐形术在掩饰,还是让人不放心,万一进来一个小偷呢?
在这个入室盗窃猖獗的年代,这种事情简直太平常了。
进了出租屋,打开防盗门,一股钞票上淡淡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个大问题啊!刘广林想着,这个隐形术能遮掩形状,但不能掩盖气味,必须尽快地买个新房子了。
检查了下屋内的情况,顺手在里面抽了二十万的现金,刘广林离开了出租屋。
这么一番忙活,时间就到了快十点钟了。
夜风绵绵,吹星入梦,九六年的崇州睡的很早。
等刘广林回到南港宿舍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告诉他,他的家里来人了,被田主任安排在区政府招待所。
刘广林听到之后,立刻往政府招待所赶了过去,好在路不远,不然的话,夜就太深了。
等刘广林敲开父母住的房间门时,平时有早睡习惯的俩人还在看着电视节目,睡意绵绵地在等着他。
“爸、妈,你们怎么没在家多歇两天的!”刘广林正要顺手关门,被刘福制止了。
就听见他说道:“你姐夫他们也来了,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了要过来的。”
刘广林的姐姐、姐夫都是在银行上班的,姐夫卓毅是工行东江县支行的一个小股长,姐姐是中行的信贷员。
他们能来崇州看刘广林,一定是请了假的,说不定明天就要回东江去。
“你们在里面,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哪个倒也没有,就是吃住不方便,受罪!”刘爸怨恨地说道:“到底是谁栽赃我们家的?这个断子绝孙的缺德家伙!”
刘妈看自己儿子和以前差不多,还以为刘广林在崇州市局里的待遇,和他们差不多,也就放下心了。
她问道:“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北京的小万芷知道吗?”
刘广林看着自己老妈,忽然明白了:老妈这是要劝自己对万芷下手?
这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抛开自己实际年龄要比万芷大了五六岁不谈,就说心理年龄吧,都能做万芷的爸爸了。
他刘广林可是正经人,不是怪大叔。
想到这里,刘广林笑了笑,“能让她知道吗!咱们和人家不熟悉,给她知道了不好,这是在讨情呢!”
至于今晚见到万书记的事情,刘广林决定咽下去,和家里谁都不说,省得他们瞎惦记。
没办法,为人父母,谁还没有个功利心在?!
刘妈显然不接受刘广林的说辞,正要说上几句的时候,卓毅和刘广清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让房间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姐夫,这么大老远的,你还请假跑来,我正说着找个时间回去一趟呢!”刘广林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卓毅,自己坐到床上。
卓毅也不管那些,坐了上去,说道:“怎么能不来呢?我爸急得不行,跑了两趟崇州,就是不许看你。
你出来的消息还是他托的朋友给传来的,要不然家里都不知道。”
怎么说呢,卓毅这么说固然有卖人情的成分,但不多,主要还是担心刘广林的身体居多。
因为卓毅从进门到现在,眼光一直在刘广林身上,眼里关切的神情做不得假。
“我在里面好得很,睡单间,就是吃的差点意思。”刘广林云淡风轻的胡扯着,“在里面住了几天,还胖了两三斤!”
刘广清自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问道:“到底是谁要陷害咱们家?!你都放出来了,难道还没查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