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过即止,表情归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淮安和楚震山回到礼堂,年夜饭差不多也要散席了,百众期待的烟霞山春晚即将在礼堂的舞台上拉开序幕。
今年的舞台明显要比上一次正式了许多,那些已经参加过一次学子们作为上场的表演人员,紧张中隐隐带着一丝兴奋,没参加过春晚的则满怀期待地张望着。
随着一阵丝竹之声响起,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来,八名身着彩装的女子摆出一个花朵的造型,叮的一声倾向后琵琶声应声而起,八名女子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和轻盈的步伐,把每一个动作都演绎的出神入化,又与音乐相得益彰。
这样的舞蹈令人生不得一点亵渎之意,八名京州籍女学员用她们优雅的身姿和动人的舞步,把女性的柔美体现的淋漓尽致。台下的男子们都看傻了,尤其军工团那几个血气方刚的兵痞们,嘴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
不怪他们太过惊讶,台下百余名观众无不为之倾倒,这样的舞蹈的确令人震撼,怕是再过许久都会成为在场诸多男子心目中对女性最美形象的诠释吧。
舞蹈结束,八名女学员彬彬有礼地谢幕,台下顿时迎来热烈的掌声,可谓开场即炸裂的效果了。
大老粗郑伟山忍不住赞叹一句:“有幸看到如此美丽的舞蹈,老郑我怎么有了一种想要成家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身边的人大概也是赞同的,只是被郑伟山说中了心声,不经意间竟也有了一丝起心动念的想法,可谓同病相怜。
接下来的节目是一个影子戏表演,但故事的内容确实取自初一级语文学本中的一个民间故事,名字叫做《狼》。
这是大兴朝文化和烟霞山文化之间的一次交融,用一个简单的故事讲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念白者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幕布上的剪影也形象逼真,一举一动间尽显灵动活泼。
台下的不少学员已经能够随着念白者的声音跟诵下来,惹得知府李夏升大吃一惊,暗叹这烟霞学院的教化力量,这样的学习氛围也太浓郁了些吧。
春晚演出精彩纷呈,就连素来以严肃庄重示人的庄老夫子,也洒然上台现场吟诵了一首《琵琶行》,古筝伴奏者赫然正是其孙女,烟霞学院教务长庄梦蝶。
庄老夫子的表演,学员们听的那叫一个认真,学究天人的文圣院长都不说四书五经,深情朗诵《琵琶行》了,那可是高一级语文学本里的内容,台下能够跟诵的学员也是寥寥无几,看起来还都不是学员的样子。
茂州知府李夏升算是被折服了,缓缓拱起手对楚良才说道:“小侯爷这烟霞山春晚办的真是不简单呐!下官真是大开眼界了!”
“是不错!李大人如若技痒,一会儿也不妨上去展示一番如何?”楚良才笑着怂恿道。
“嘿,岂敢岂敢!匆忙之间没有丝毫准备,下官就不献丑了吧!”李夏升顿时慌张起来,赶紧拒绝了楚良才的提议。
庄老夫子谢幕,全场掌声更加热烈,所有人都站起来向这位文圣院长致意,庄道临微笑着缓缓走下舞台。
身后的庄梦蝶依旧是一身素雅白衣,却如出尘仙子一般,大大惊艳了观众席的男子们,而那些男学员们,则满脸崇拜地望着她优雅地走下舞台。可她似乎都没有看见,偶尔偷瞄了一眼观众席中那个特别的身影,看到他悄悄竖起的大拇指,霎那间一笑倾城。
一直暗中观察着礼堂中一切动静的楚震山和陈淮安马上又嘀咕起来。此时可不是礼堂之外,两个老头子还在那咬耳朵说话,颇有几分好笑。
“莫非你家良才中意的是庄老夫子的孙女?”陈淮安有些惊讶地说道。
“陈老头,你可莫要胡说,我那孙儿和这姓庄的女子可素来没有瓜葛的。”楚震山虽有些不自信,还是极力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