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良才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面对同样一个问题,赵泽贤想听到他三年之后的答案,究竟和上一次有什么不同。
然而,楚良才却笑了,看似不屑又有些随意地说道:“陛下以为我想要什么?觉得我会觊觎大兴的江山社稷?有一天把我那位大舅哥从皇位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难道不是吗?最起码你有这个实力?这一点总不是朕信口开河吧?”赵泽贤毫不客气地说道。
“陛下,我要是有这个心思的话,至于送你两把枪当聘礼吗?我还没有自信或者狂妄到那种地步吧?”楚良才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还是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你和朕如今也算有点关系了,说点实实在在的,免得咱们翁婿之间相互猜忌。”赵泽贤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个嘛……还真不太好说!我要是说过了,陛下或许会以为我大逆不道。”楚良才面带些许犹豫地说道。
“说吧,什么过不过的,走出这个门朕就当你从来没有说过好了。但是,朕想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否则朕真的有点寝食难安了。”赵泽贤目光犀利地说道。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申州城建成了也是陛下的,如果非要问我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想要一个理想的生活环境而已。小到一座烟霞山足矣,却是陛下想要的更多,所以茂州城就成了一块试金石,申州城不过是比茂州更大上一些而已,倘若陛下认为威胁到了大兴的江山社稷,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楚良才不假思索地说道。
“何为理想?便是你说的民无贵贱官不欺民那一套论调吗?”赵泽贤直指要害问题说道。
“是,也不完全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但现实往往本末倒置,陛下既为一代圣君,是否也觉得我的话大逆不道?”楚良才反问道。
“这么说你是在奉行圣人之道了?”赵泽贤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没有那么高尚,大兴江山原本就是你们赵家的,我没有觊觎之心,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但是既然陛下希望我帮助振兴大兴王朝,总该让我适当把握一点自主权吧?”楚良才一脸坦然地说道。
“当真就这么简单吗?”赵泽贤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不然呢?有些事情越解释反而越说不清楚,我要是有什么不臣之心,这话就不会拿出来跟陛下明说了。”楚良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对朕的公主是真心实意的吗?”赵泽贤忽然岔开话题问道。
“以前不确定,这不是一直没敢答应嘛。如今我和羽桐都成了亲了,大丈夫这点担当总还是有的吧!陛下怎么老是对我有所怀疑?”楚良才快被赵泽贤气笑了,有些不满地说道。
“哼!朕瞧着让你叫一声父皇,你可是老大不情愿的。”赵泽贤冷哼一声说道。
“这个……咱大丈夫不拘小节行不行,这杯酒算我敬您的,给你赔个罪行了吧!”楚良才被人抓住同脚,坦然举起酒杯向老丈人赔罪道。
“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朕只是觉得你这孩子有时候太过自傲,怕你将来要吃亏的。只要你对朕的桐儿好,朕也就勉强不跟你计较了。”赵泽贤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个陛下就放心吧!说实话必要还是还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我倒想干脆带着羽桐远走高飞算了。省的你们一天疑神疑鬼的。”楚良才开头一句说的还挺真切,后面却是有点不像话了。
“混账!你都把朕哄骗到这里来了,自己倒想一走了之,还想把朕的宝贝公主也拐走,简直是岂有此理!”赵泽贤气的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这个话可是要说清楚的,我可没有哄骗陛下的意思,是你自己要来的。”楚良才连忙辩解道。
“枪的事情怎么说?”赵泽贤不想过于纠结这个事情,话锋一转说道。
“这个东西的确是非常致命的,我把它拿出来就是想让陛下知道,我们有能力保护好茂州以及申州这一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工业体系,决不会为外界的敌对势力做了嫁衣裳。”楚良才自信满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