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妹子,小时她。。。就拜托你了,带她活着离开啊。”
我向他重重一点头,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何时了满脸泪痕,她想要挣脱开何云亓那只在给她输送功力的手,但那只手太坚固了,何时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一直以来,何云亓用这只手。。。以自己的方式,默默清除了那些会威胁到何时了的一切因素。
最后,何时了只能抱紧浑身是血,失去全部修为而头发花白的何云亓,“没必要的,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何云亓的目光带着释然和解脱,那双混浊的目光重新发出了光亮,像是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画面,“你满月的时候,我抱过你。”
“那个时候。。。”
“你握着我的手,叫我。。。哥。。。”
声音消散,而最终,那只坚固的手。。。无力的垂落到地,这只手的掌心里,满是握剑留下的老茧,和沉旧的伤疤。
“哥!”何时了扑到何云亓残缺的胸膛上嚎啕大哭起来,黑暗的殿堂中,仿佛多了些神圣和悲悯,死寂被哭声撕裂。。。
何云亓的瞳孔已然扩散,失去的光亮带走了他最后的生机。
但。。。
何云亓是笑着离开的,至少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机会将一切的误会解除。
突然间就想起了刚见到他时的那副嘴脸,那个时候可真是恨得让人牙痒痒啊,没想到。。。最后他竟是一位如此伟大兄长。
我站起身,向着死去的何云亓轻轻一鞠躬,“你放心,只要我宋流年还活着。。。就定然护她安然无恙。”
身后夏至向何云亓拱了拱手。
凌神烬叹了口气,只见他右手掌心轻轻按在心口,向着何云亓颔首示以敬意。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何时了,直到她挺起腰,回头看向我。
“还要走下去么?”我问。
何时了一言不发,但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路,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上前轻轻拍了拍何时了的肩膀,“我们。。。可能没办法带上你哥哥的。。。遗体。”
何时了看了眼怀中的何云亓,“那就。。。先让他在这儿等等我们吧,等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再接他离开。”
夏至将何云亓抱到殿堂中一处相对很是坚固的角落里,我结下一道禁制,将他笼罩在内,“只要我没死,这道禁制就不会破碎。”
我看向何时了,在她而低声将破除禁制的方法告诉了她。
何时了一愣,“为什么还要?”
我耸了耸肩,冲她笑了笑,“到时候。。。你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