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啊?”孙霸天听庞统这么说,不由把刚才那只准备拔旗的手赶忙缩了回去。
庞统稳稳神说道,“我刚才在城楼上看得真切,这‘天’阵正是这‘十面埋伏阵’的中心枢纽,无论阵型如何转动变化,此地不但可控制该阵的各个方位还都有通路通向各个方位,一旦这里的旗幡被拔,高台必然知晓,虽说那‘东’,‘南’,‘西’,‘北’四阵我军已着大将抵挡,但另外的‘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阵则无人防备,如果这四路直取这‘天’阵,这‘天’阵就成了十面埋伏阵中最大也是最致命的陷阱。所以说这‘天’阵非但不是‘生门’,反而正是‘死门’!”
“原来如此,”孙霸天焦急道,“那军师何以知晓那‘生门’不在阵中呢?”
“其实,这‘十面埋伏阵’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陷阱,要破此陷阱,就只有一个办法,”庞统手指着正西方说道,“攻破敌军主帅!”
“???”
“刚才我已看清,那曹军的主帅夏侯惇正在阵外正西方,那‘天’阵的每道指令,都是经过那边授意后发出的,”庞统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主公能击破那夏侯惇部,这‘天’阵失去了指挥,‘十面埋伏阵’必自乱,我想那隐匿的最后一阵旗幡也必然就是在夏侯惇那里。”
“好,那我率军过去擒了那夏侯惇,”孙霸天提枪欲冲杀,“军师可曾看清那夏侯惇所率军队多寡?”
“主公大可放心,”庞统说道,“夏侯惇为方便指挥调度,所率军士并不多,而且皆为虎豹骑,到时候可以让在西阵对敌的魏延将军给主公做下掩护。”
“那好,军师你在阵中可千万小心,”孙霸天率兵策马扬鞭道,“我去去就来!”
说着,孙霸天领着剩下的解烦卫直奔西面而去。
西边阵上,魏延正跟魏将王双打的有来有回。孙霸天提枪纵马杀入战阵,王双应付魏延其实已略感吃力,此时,孙霸天杀到,王双挺锤挡了两记,感觉不是对手便拨马败走。
见王双败走,魏延本欲伸手拔掉那面写着‘西’字的旗幡,孙霸天赶忙拦阻。
“魏将军,此旗幡先不要拔掉,你先助我从这一排刀盾兵中杀出!”孙霸天指向西边的一排刀盾兵组成的阵墙说。
“末将领命!”魏延马上一拱手,便招呼着本部骑兵向后退去。
待退了大概百米后,魏延一手端刀,一手扯布蒙上马眼,同时双腿猛夹马腹,那胯下的黑马追风,立刻弹射起步,身后的骑兵也紧随其后,那一队骑兵向着西边的阵墙便死命的冲去。
有了近百米的加速,再加上骑兵各个都蒙住了马眼,那些战马便无所畏惧,全都发疯了般的向前直冲,那些负责守阵的刀盾兵们哪见过这种阵势,本欲拿铁盾抵挡一下,可两名前排抵挡的兵士瞬间就被撞飞,欲用刀斩马腿,可那些马的速度太快,根本就碰不到。于是西阵阵墙登时被撞出个小口子。
见魏延成功了,孙霸天赶忙率领解烦卫跟着魏延的部队从小口子杀出,然后直奔不远处的夏侯惇部。
那夏侯惇此刻正在几名虎豹骑的簇拥下观望这阵中局势。蓦地,他看到有一队兵士好像在向自己这边靠近。他心里还纳闷,“来的是哪一队人马?不是都交代清楚了让没事不要过来吗?!”
可等那队兵士近前,夏侯惇才发现那压根不是他们自己的队伍,为首一员大将,英姿勃发,气宇轩昂,那不正是那“江东小霸王”孙策吗?!
夏侯惇只见那孙策挺枪向自己冲来,身后还跟着一队手持长戟的军士朝着自己身边的虎豹骑袭来。
“可恶的孙策!”夏侯惇咬牙发狠,“想不到这小小的孙策,居然能冲破我的‘十面埋伏阵’,真是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