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城西王家虽然是一方富甲,可他们看上了我的画,拿走了,总该给些银两吧。我这次过去,只不过是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白灵安道。
“可是你也别忘了,城西王家虽然是一方富甲,可是也是一方恶霸啊。那些画拿就拿走了,你再画就是了。”师父劝道。
“这可不行,师父,他们不仅拿走了我的画,还要好几幅您老人家的珍藏。虽说是借去看几天,但是谁知道他们这个几天会到了什么时候去啊。”白灵安又道。
这下,老者是真的不说话了。
白灵安见状,又添油加醋说了些,一幅信誓旦旦会把画给要回来的样子。
画面一转,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白灵安早早就醒了,收拾好后下楼,竟发现师弟和邻居何童萱都来了。何童萱已有五个月身孕,孕肚隆起像揣了个球。
“你就自己这样走来的?”白灵安扶着何童萱坐下,有些担心。
何童萱脸一红,摇摇头。
白灵安便知道肯定是何童萱的新婚丈夫亲自送她过来的。
“你可是我们城里第一个给王家当女画师的,不管怎么说,这第一天我肯定都要来恭贺的。”
原来,自从前几日白灵安去城西王家闹过之后,城西王家一合计,最后不仅赔偿了白灵安的画钱,最后还聘请白灵安担任城西王家的专任画师。
要知道,向来达官贵人家的画师都是男子,白灵安可谓是自古以来唯一的一个女画师了。
中国水墨画轻色彩重笔法,笔墨清雅,浓淡渐变,意境由生。白灵安师承师父,擅于水墨写意,用笔爽利,提、按、顿、也尔……
“啪。”
白灵安将毛笔仍在桌上,胡乱将宣纸一揉,抱头哀嚎。这已经多少次了,她怎么仍旧画不出令王家人满意的画作。
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每日关在这个小房间里,就连外人她都很少见。
不行,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她上次答应了师父和师弟会早点回去的,她就算逃也要逃回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灵安心里存疑,这天王家的人似乎也少了不少。
她恨顺利就走到大街上,但是路人看她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她看见相熟的店家,想要去大招呼,却吃了闭门羹。
这是怎么回事?
总算是走到了画馆门外,但是画馆大门紧闭,白灵安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了。
白灵安一手抓住刚刚从自己身边进过的婶子,问道:“李婶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铺子怎么关门了。”
那李婶子一脸厌弃地推开白灵安,说道:“你问我做什么,去问你相公啊。加入豪门就不管自己师傅的死活了,你当初就是个小乞儿,若不是你师父收留你,你哪里会有今天。”
相公?“我还没有成亲啊!”
白灵安更加一头雾水。可是透过白灵安的视角来观看这一切的孟小满,却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