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橙色的瓶子极其普通,别扭的葡萄贴纸在瓶身初已经有些脏了,但还是一下子进入了林肆意的视线,是她最爱喝的果味葡萄酒,虽然价格低廉,但是口味却是她心中百里挑一的存在。
这瓶酒出现在这里就像是高档餐厅里突然卖着臭豆腐,放着摇滚DJ一样。
林肆意撩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一眼边辰,男人时常挂在脸上的标志性慵懒和散漫敛下,声音里透出淡淡的冷峻和威严:“放着装饰的而已,总不能全都放名贵的酒瓶吧,万一你突然来了给我摔坏了怎么办?我放着这个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你要摔酒瓶的时候递给你。”
那瓶酒被柜子关在里面,外面还上这一把金色的锁,别提多么宝贵了,还随手丢掉摔坏?边辰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的表情让林肆意忍不住发笑,林肆意当然也不会不给他面子。
“那就放在这里吧,如果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拿这个酒瓶子丢到你头上,嘶……”林肆意说的时候,额头突然猛烈一痛。
他倏地站起身,眸色焦灼:“怎么样?头疼吗?我找医生再给你看看吧?”
看到女人眼底隐忍的笑意,边辰才发觉上了当,担忧的表情瞬间被无奈给取代,“你…你居然拿自己的伤整我?你要不要这么幼稚?你伤成什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不会在意的,我只是怕你死在我的车上。”
他挫败地垮下脸,伸出手捧起她的脸颊,上下仔细看着缠绕在女人头顶的绷带,“我才不在乎你呢,是怕你死在我车里。”
熟悉的对白像极了暴雨的那天,林肆意觉得有些恍惚,原来嘴硬说出的话,带给别人会是这么一个心情吗?那天边辰听到她说这些又是什么心情呢?
林肆意唇角的笑容隐没下来:“关心我就直接说出来嘛。”
“好了,叫医生给你看看吧,我可不关心你。”
听到他嘴硬的反驳,林肆意啧舌:“嗯是是是,刚才边总只是脚疼了站起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怎么算是在意呢?才不是在意呢对吧?”
车外的医生听到动静,提着箱子打开车门,朝车里看着,“边总?我刚才听到您叫我来是吗?林小姐又受伤了吗?”
这下边辰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单手抄起兜闪身下车,“给她看看吧,别叫那酒把她的脑子给毒坏了,看完之后往别墅里放些药,你去找助理腾出一间房间来,这些天就住在别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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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一个事,别墅的周围都围满了保镖,边辰这个大阵仗让林肆意感觉自己跟个国宝一样,是彻底成了保护的对象,晚上发起了抗议,但遭到了威胁。
边辰说:“如果你再说撤掉保镖这个话,晚上我就不离开和你睡一间房间,那样我才安心。”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能说得出口?林肆意只好不再抗议,洗了个澡关好门睡觉了。
第二天闹钟好像没响起来,林肆意摸着床头的手机,身体感觉异常疲惫和沉重,睁开眼:“怎么感觉睡不够啊……”
叹了口气之后,林肆意翻个身,眼底闯进一张格外大的手在她的脑袋旁边,吓得她瞪圆了眼睛,气息微热,心跳加速,不敢相信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想开口,撞进一双疲惫又颇具深意到眼眸里:“睡不够就接着睡嘛,没人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