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皱眉,心想难道自己当年看错了人?还是生活的磨搓改变了一个人?
“你为何?”
程默就道:“因为草民就站在刘陆春背后,亲耳听到他在人群里起哄架秧子引导围观百姓,他是学子,说话更有技巧,三言两语就想让大家觉得叶青青救人是因为叶青青是妖女。”
县令朝刘陆春看,刘陆春立刻道:“我可以用我爹发誓,我没有。”
县令:……
你倒也不用提醒的这么明显。
本官知道你爹捐款了。
“你爹?”程默转头看了刘陆春一眼,继而朝县令道:“启禀大人,草民想起一件事。”
“你说。”
“去年大雨连下数日,导致河中水面上涨,堤坝被冲破,洪水淹了附近的村庄,大人可还记得?”
“你倒是问上县令大人了!”刘陆春没好气说,“现在说你冤枉我的案子,你扯什么洪水。”
县令却是眼神变化了一下,看程默的目光就忽然变得亲和了许多,“你继续。”
程默人虽然跪着,但是身姿依旧挺拔。
“因为洪水淹没的庄稼地有草民家的,草民就特意去看了那河堤大坝,草民发现那大坝的基石用的不是纯条石,而是薄脆的条石层,里面灌注黄泥土。”
刘陆春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
“你胡说!少血口喷人!”
那大坝,是他家花钱修的!
为此他爹还得了县里一块表彰的匾额:造福一方。
现在怎么能听得了这话。
程默没理刘陆春,只朝县令道:“草民没有胡说,当时草民觉得疑惑,在大坝被抢修的时候,拿了一个基石回去,那基石现在就在草民家里,大人可以派人去取。”
“你说你家的基石是当时大坝用的那就是大坝用的?少冤枉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栽赃陷害故意害我!你可没按多少好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事!”
刘陆春咬牙切齿说完,朝县令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说。”
叶青青站在一侧,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程默想要来县衙了。
这都不光是为了他们今天的事。
怕是程默早就想来了,只是一只没有合适的机会。
当时得了那大坝的基石没有说出来,现在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他怎么可能放过。
叶大武低低的靠了一声,“我就说他家屋里藏了点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是这个。”
在公堂上,叶青青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