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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知所措。
刚刚刺下去的那一剑,完全是出于一个人的本能。
李存义嘴里含着血,满眼失望眼含泪光的看着李善长。
“阿弟,我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李善长忙要伸手摸他的伤口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兄长,我……”
李存义还没说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李善长的怀里。
“阿弟——”
李善长发出呐喊一声,随后悲痛不已,抱着李存义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此乃他命中之劫数,李大人节哀吧!”
张天师张正常走上前劝慰着,顺手拿走了自己的佩剑。
李善长抱着李存义哭了一会儿,可毕竟李善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内心更是十分强大的。
所以,他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
李善长轻轻将弟弟李存义的尸体放好,转头看向张正常张天师。
“张天师,我给你的信你可曾收到了?”李善长话语中带着几分责问。
毕竟,他的弟弟李存义死在了龙虎山上。
“贫道收到了李大人的来信!”
“那就好,我弟弟能有如此还不是拜你的徒弟张牧之所赐?”李善长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贫道爱徒牧之生性温和,温文尔雅,待人亲和更是以济世救困为己任,他怎么会干出那种害人之事呢?”
“哼,总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吧,张天师?”李善长不依不饶道。
“好啊!”张正常一甩衣袖正色道,“既然李大人想要论个道理,那贫道就好好跟你论一论!”
张正常张天师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拍在了一侧平坦的石头上。
“且不说你信中污蔑我家爱徒牧之是信口雌黄,就说这信中的内容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何来无稽之谈,我阿弟与你的徒弟有点过节,可错不在我阿弟,毕竟我们李家可是卖了她的!”
“那你这样说,给云姝暗中下毒也是毫不知情了?”
张正常张天师继续道,“你在信中说施咒之人用了龙虎山的道术、武当山的道术还有北方游牧萨满的道术,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李善长道。
“李大人承认就好!”张正常张天师冷哼一声道,“我们龙虎山作为道门正统,天师府门口陛下更是亲手写下了永掌天下道教之事,我记得当时李大人也在场吧!”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李善长不屑道。
“就连贫道都不曾学过其他道教门派的道术,你说我的爱徒牧之会这些,岂非是说我龙虎山进了一个卧底?”
“这个卧底还是我从小把他养到大的,难不成他在三两岁之时就已经学会了其他道教门派的道术?”
李善长脸色稍稍变化,可张正常张天师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难不成是贫道教给他的,难不成萨满教的巫术也是贫道教给他的?”张天师愤怒不已,“李大人不会觉得贫道是北方游牧派来的奸细吧?”
“自然不是!”李善长也不反驳。
毕竟,龙虎山的天师一脉是跟孔家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