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知道自己现在仅算个小高手,若遇到御刀境上的高手,赶紧敛了气息,装缩头乌龟才是上策。
低调低调,一定要低调,老老实实地混上十天半月,回来后修行到御刀境上,才可去完成有恨之人交待的第三件事:要账。
这要账古往今来都不是什么好活,人常说:欠账的是大爷,要账的是孙子。要账之难,由此可见一斑。
况有恨之人这账动辄几十万两银子,他死了,我拿了这欠条去要账,不被欠账的弄死才怪。
还是得有实力,实力才是王道,一手拿欠条,一手拿着刀,或许才能出来效果。
安泉与宗主龙九霄是同辈,自然与宗主大人是同坐一车,另外车上还坐了四个人,分别是其余四神龙的高徒,自然都是安泉的师兄了。
安泉身具灵体的消息被灵宗的上层刻意保密着,这几大高徒自也不知,但安泉四日凝刀五日掌刀若干日合刀的惊才绝艳表现,已在灵宗广为流传。
且又将朱财神赔偿的三千两银子全部献给宗门,这才智这胸怀已证明了他的前途无量,这几位虽然是师兄,但却绝对不敢端师兄的架子。
偏偏这一路,安泉一开始寒暄了两句后就沉默寡言了,整地这几位师兄挺郁闷,最后干脆都挤到后面两辆马车上去了。
龙九霄亦挺奇怪,在山上这小子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不停,下了山怎么哑巴了?
“我说梁周,怎么好好就深沉上了,不是挺能折腾挺能说嘛。”龙九霄说道。
安泉脱口道:“我在想要账的事。”
龙九霄奇怪地问道:“要什么账呢?”
安泉就开始编故事,说他以前一个小朋友的父亲去世了,可别人还欠他父亲的银子,虽有欠条,但他小朋友去要账,人家不给,还把欠条撕了,并把他揍了一顿。
龙九霄笑道:“要账若遇到讲信用的人还好说,若遇到蛮横的,就要用些手段了,不知轻重去要账,自然是要不到了。”
“是啊,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轻重。”安泉叹了声道。
“要不要宗门帮帮你那小朋友?”龙九霄对安泉的事挺上心的。
安泉摇头道:“谢谢宗主了,这等小事,五六两银子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龙九霄一听,确实是不值得,可能就是乡邻间的琐事,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抽上了,就想起这事了。
“梁周,此行我带你出来,主要是想让你见见世面,同时与郑越两国各大宗派的优秀子弟交往一下,人在江湖,人脉也是必不可缺的。”
龙九霄给安泉转移了个话题,省地他想那些无聊的事。
安泉知道龙九霄挺看重他,但他现在真不想抛头露面,天知道会不会遇上追捕自己的大周高手,万一真的遇到了,诬说他杀了罗世忠,又说他杀了水牢中的有恨之人,灵宗想保他也难。
“宗主,其实我就想好好修行,攀登刀道巅峰,对这人际交往一事,真的是没多大兴趣。”安泉说道。
龙九霄呵呵一笑:“你小子人精一个,朱财神都栽你手上了,还有你那师父师娘,若没你从中牵连,他二人到死都是一对怨偶。得了,这次出来就全当陪我散心了,到了大越想干嘛干嘛,随你便。”
安泉赶紧道:“不参加拜寿可以吗?”
龙九霄气道:“别人都抢破了头要去拜寿,指不定皇帝一高兴封赏就大大的,你还躲着不去,现在我就明告诉你,非拜寿去不可。”
宗主原来是个犟脾气啊,安泉一下就没辙了,嘴里却嘟囔着不是才说了“随你便”,但龙九霄就当没听见,闭目养神去了。
两日后,他们弃车登船,终于抵达了大越境内。
而安泉也戴上了他的面具,半片银色面具仅将额头和鼻梁盖住,看着非但不怪异,反而增加了些神秘感。
“小师叔真帅!”同行的两位安泉的女师侄见安泉戴上这拉风的纯银面具,再加上雪袍飘逸,真是个挺拔洒脱,二人就眼冒金花地赞美上了。
龙九霄轻哼了声,这小子,说是怕被越女纠缠而戴面具,其实恰好相反,是他想勾引人家越女吧。
果不其然,船上有一位身材纤巧玲珑的美丽少女,缓缓便走了过来,那双眸子直盯着安泉看。
看地安泉心里都开始发毛了,她终于启唇温软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这面具在哪里买的呢?”
安泉一听是问面具,顿舒了口气道:“不是买的,是我画了个形状,然后拿到铸坊加工的。”
“哦,怪不得我没见过,这面具简洁却极有新意,护定发下唇上,既遮住了面目,又凭添了神秘感,还比平常面具轻巧了许多,戴上也不沉重。公子真是有才之人。”少女赞叹地说道。
灵宗诸人一听,颇觉有道理,梁周这面具做的好,少女分析的也甚是不错。
安泉就是一时兴起,依自己脸型做了这张面具,主要是戴着舒服,又不累又呼吸方便,被这少女一赞,也大感自己好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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