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过来,无奈的看着我们二人,“你们也都长大了。明知家中有外男来,怎么都还如此冒失?毕竟是女娘,吃亏的可是你们!”
嫂嫂虽然不像旁的妇人那样墨守成规,但她却也怕我们吃亏,所以常常教导我们,在这个时代,我们要做好己身,虽然流言吃不了人,但它有时却能生生将一个鲜活的性命,真的给扼杀。
我也知道,我今儿是真的太过丢脸了。
毕竟,我也十六了。
那齐言择如今也二十三,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孩童和少年,要避嫌了。
我与嫂嫂道了歉。
糯糯也红着脸说,“阿娘,我知道错了。您和阿爹别生气嘛。”
嫂嫂温柔的摸了摸我们的脑袋。
“你阿爹他没生气。只是着急,所以刚刚声音大了点儿。那齐言择虽然也不是外人,当初再如何也跟着咱们一起生活了几年,所以,他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过的。待会让一起吃饭,你们装作如常就好了。”
我‘嘻嘻’一笑,“阿姐,这个我最会了。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嘛!”
嫂嫂摇头一笑,“你呀,真不知道以后会嫁个什么驸马!”
我红着脸跺脚:“嫂嫂!您又提!快点吧,我肚子都饿了。”
等我们三个去到前厅准备用饭时,阿兄和齐言择也早就到了。
看到我们的身影,齐言择立即便起身朝我们拱手:“齐某见过王妃,公主殿下,郡主。”
我装作端庄的样子,和糯糯一起给齐言择回礼。
我是公主,本可以不回礼的,但我就是突然想捉弄他一下。
果然,齐言择被吓了一大跳,举止慌张的朝着我连番告罪。
真是个呆子!
我捂嘴偷笑,被嫂嫂轻轻点了点。
坐下后,大家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说起从前的日子,说起当初还在江源时,后来在庄子上,再后来到上京的温府。
我才知道,原来温府就是他们齐家以前的旧宅。
我倒是听说过齐府的惨案,再一想到当初还在江源时遇到的戚七郎,心中对他也产生了不少的同情。
他能长到今日这副样子,也实在是不容易极了。
当年,大兄和嫂嫂离开后,将齐府也当作人情,还给了齐言择。
席间,齐言择也并没有避着我,给嫂嫂和大兄说起大梁的朝政之事来。
“小皇帝资质平庸,政事费心了几年,还是昏庸无能的厉害,到处都是冤假错案,重税复苛,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