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走了没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了铃铛响声。
“来了!”姜晚澄眼眸一亮,立刻拉着雅姐儿转身,看到身后一辆驴车驶来,她立刻抬起手臂用力挥舞。
“吁——”
驾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翁,身披蓑衣,头戴蓑帽。
看到姜晚澄他们伸手拦车,这才急忙叫停了自己的毛驴。
“小女娘,你拦住老夫的车,所为何事?”
老翁抬头,露出脸上那道,从额头到下颚,穿过了嘴唇的可怖的伤疤。
如此容貌,吓得雅姐儿‘啊’的一声,扭头便藏进姜晚澄的怀中。
老头儿见此,脸色不虞。
但也不好计较,毕竟除了那小女娃,另外一小少年也只是面露惊讶,而这小女娘竟神色如常,到让他有些意外。
姜晚澄拍拍雅姐儿的肩,温柔的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然后上前对老翁热情道:“老人家。我们是山上猎户家的亲眷,想要去一趟镇上。不知您可否搭我们一程?待我们卖了身上的货物,可以给您付相应的酬劳。”
老翁闻言,意外的高挑眉梢。
“你们便是山上猎户家的亲眷?那猎户还未回家?”
原来,这老头也是方家村中的人。
只不过,他并不姓方,因为他是二十年前才来此地安家的外乡人。
在村中买了房屋,落了户,但因着他容貌的缺陷,所以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和他接触,便也总是独来独往。
孤寡之人,无亲无故。
平日里连个说话之人也没有,邻居家的小孩儿,皆是个个怕他如怕鬼。
但,这也并不代表,这老头没听闻过村子里近来发生过的大事。
就是和这猎户家的远房表妹相关的,谄媚贵人之事。
说这小女娘看着是个娇贵软弱的,却没想到竟是个不好欺的狠人。
捅了村中绑她的两个男郎,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而那贵人除了留下一些银子之外,早早的便离开了村子。
那几个献媚的狗腿子终究没得到泼天的富贵,一切只是黄粱一梦。
听闻,那陈婶儿还一夜之间得了什么怪病,失禁,瘫痪,是没用了。
而先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村长一家,也是夹起尾巴做人,关门闭户,好些日子没有出门见人了。
至于那两个受了伤的男郎家,竟然也都只是紧闭门户养伤,却没听闻上山去找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