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冯忆荷唇轻舌薄,佻浮几意玩味。
“可以,就是略显繁琐。其实算计一个女子,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只需……”
宁奉哲立目一分杀气,凌冽含怒。
“住口,不许有污溪儿声誉!”
想着话头不对,他顺势转言。
“你多次安排他们窃听,我还怎么安然蛰伏?我们不是说好,蛰伏离心,另做计议?”
又因宁云溪,被兄长训斥,冯忆荷沉色郁闷,拂了吃点心的心情。
“我定此计,事有多面,随意他们如何理解,都能说通。皇兄何故多问,你难道看不懂吗?”
宁奉哲意有所想,顺其自然,往下问话。
“看得懂。只是想问,倘若他们选择不信,我该如何蛰伏?”
一听如此,冯忆荷绽放笑颜,重新执起糕点。
“不信最好。我深以为,还是皇兄回来,再行定计,更为妥当。”
宁奉哲故作一叹。
“唉,你还是不信我。”
冯忆荷自圆其说,应付自如。
“皇兄此言差矣,我就是觉得甚为孤单,不想我们兄妹分离。”
宁奉哲怒色褪尽,安坐不惊,恬淡一如平常。
“你说得动听,行事却是阴狠,万一他们疑有忌惮,赶尽杀绝,我岂非身首异处?”
冯忆荷倏然听懂其意,欢颜一落,直接点破。
“如果我说,自有办法保护你,便是在帝瑾王府设有线人;但若我说,帝瑾王为了月溪郡主,必不伤你,便是无设线人。”
“何故隐意试探,皇兄当真气消了吗?”
宁奉哲静颜云海,浅意一抹不安惧色。
“我惜命是真,你着实多虑。”
冯忆荷怡然一笑,以宽慰作答。
“皇兄放心,帝瑾王定会护你。”
宁奉哲一眼看穿,不露声色一笑。
“嗯,谢你良策。”
冯忆荷目色如炬,已知线人将要不保,表露唯有回之一笑。
“皇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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