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不矜不伐,立身一侧。
“进宫面圣,然也。”
杜菡萍惊惧惊悸,连连摆手。
“万万不可。”
听似煞有其事,宁奉哲正色蕴容。
“请问何故?”
杜菡萍一心护他周全,知无不言,切切劝告。
“皇上得知封正台有失,猜测幕后另有谋者,心里已有定论,恐怕知晓,是你所为。”
“方才,随从收到风声,跑来报我,帝瑾王计功行赏,赐你着文扬名。你快去州牧台,按下此事,倘若传到皇上耳中,他势必确信心中所想,肯定不会轻饶了你。”
“早时,苏大人与我耳闻目睹,皇上,杀机四起,你这时进宫,无异于自取其祸。”
事态未出意料,宁奉哲淡然处之。
“卑职纵然愚钝,也懂一些相处之道,知晓何以应对。”
杜菡萍放心不下,细问关心。
“你打算怎么做?”
宁奉哲没有耐心回答她的问题,大节凛然,诉知事理。
“公忙时辰已至,请杜大人回封正台。卑职斗胆劝谏,擅离职守,非忠臣可取,莫以此状,垂范一众下属。”
杜菡萍充耳不闻,自说自话。
“宁大人就这么瞧不上我吗?”
“莫非嫌我气度狭窄,千方百计阻挠堂妹,与你成婚?”
“我为先来,她是后到,我阻止她,有什么错?”
“再者说了,她并非真心恋慕你,只是想要与我争个高低。她品行低劣,修养浅薄,从小便是这样。你若视为诚意,当真娶她,事后一定悔不当初。”
宁奉哲浑身不适,横眉冷对。
“卑职早有言之,密枢中丞杜大人,非我钟爱。”
杜菡萍沉浸思绪,以己度人。
“她年岁小,不到四十,正是女子盛颜风韵的大好时候,我看得出来,你甚为中意,很想纳入后院。若得不到她,也不愿娶我。”
她表现满心苦恼,缠葛垂丝。
“争执不下,总有八九年,我着实疲倦。不如这样吧,你先娶我,待到月余之后,我许纳她,可好?”
八九年来,她便如这般,不论如何,就是听不懂拒绝之语,宁奉哲万般无奈,千种厌恶。
“二位杜大人,我皆无意,既不愿娶,亦不愿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