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罢,宁云溪假模假样地训斥门口的守卫。
“我母亲来了,居然无人通禀?”
“你们怎么当的差?”
领头的守卫先是认错,而后解释。
“属下知错,请郡主息怒。”
“是宁夫人特意嘱咐,不让禀报的。”
宁云溪眉眼锐利,继续训斥。
“即便如此,也该搬一张椅子过来,请母亲入座。”
“母亲贵为命妇,怎能苦站于此?你们实在太失礼了。”
守卫紧接着解释。
“宁夫人有言在先,不让属下侍候落座,执意站着等候,方显诚意。”
宁云溪点头回应,继而转眸穆蓉,柔声关切。
“母亲何苦如此?”
“二哥哥一时生气罢了,你安心回府歇息,我帮你劝说,可好?”
穆蓉憎恶之色,不言而喻。
“由你来劝?”
“清晨街道,寂静无人,你装出这副母女情深的样子,给谁看?”
“宁云溪,我劝你乖乖交出枫儿,不然,我定不轻饶!”
宁云溪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二哥哥来我府上住几日,就跟回家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到了母亲嘴里,像是我绑了他呢?”
“孩儿甚是冤枉。”
穆蓉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夺人爱子,丧尽天良。”
“你若真有本事,大可堂堂正正地与我算计,何必弯弯绕绕地对枫儿下手?”
“枫儿纯一不杂,于你而言,能有什么作用?”
“你若敢利用他,行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便与你拼命!”
话至此处,宁暄枫闻声而来。
看见穆蓉的那一刻,脸色一沉到底。
“我是不是说过,你若要找麻烦,只管冲我来,不许欺负三妹妹?”
见是儿子,穆蓉的气势,一瞬弱了下去。
急中生智地捧起宁云溪的手,换了一脸和蔼的笑容。
“枫儿,你误会了。”
“我并非寻事发难之意,而是来关心溪儿的。”
说着,眼神示意身后,一众侍女,手上都托着各式各样的锦盒。
“你瞧,这些都是我为溪儿买的。”
“你有所不知,每隔几日,我都会备礼来送,深怕溪儿觉得搬离之后,被我们冷落了。”
她轻拍了拍宁云溪的手背。
“薄礼虽轻,情意却重,望你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