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满意吗?”
“光是这幅画,我便已是费力劳心,更何况其他物件了。”
宁云溪竭尽全力,挤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多谢母亲。”
“我很喜欢。”
穆蓉脸上笑意,更是自豪。
母女俩开始闲话家常。
谈话间,宁云溪脱口而出,一个不小心,多问了一句。
“母亲,这真的是齐画师的作品吗?”
穆蓉的脸色,骤然转为阴雨连绵。
“那当然了。”
“我是母亲,我能骗你吗?”
只因这句问话,穆蓉便请了许多命妇,于宁府之中,开始了哭诉大会。
“身为母亲,我实不忍女儿难过。”
“她张口便是齐大师的画作,还要添置许多没必要的家具,我很想买给她,可是我的存银真的不够,是我这个母亲没用。”
“单看她的湘竹苑最大,便知我的疼爱之意,我多想给她最好的,但是她要得太贵了。”
“而今,她满心责怪,已经不理我多日了。所以我才请你们过来,诚心请教,如此境况,我该怎么办呀?”
“我不能失去她,怎么才能挽回她呢?”
命妇们纷纷表示不满。
“这个孩子,怎么这般为难母亲?我从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孩子。”
“她这个年纪,多有这样的性子。如此任性,必须严加管教,断断不能有一念之仁,不然,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不理母亲多日吧?”
“她抛头露面地,执意开设医馆,不就是任性而为?哪有年纪轻轻,不认真读书学字,非要跑去赚银子的?”
“她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济世救人,这种连母亲都不孝顺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怕不是意想着,济世救人、有了威望之后,反诬一口,责怪母亲不仁吧?”
水箐奉命,提前传话,将宁云溪引至屏风之后,故意让她听到这些话。
字字诛心,句句断肠。
宁云溪终于忍耐不住,绕过屏风,疾步气愤地走了出来。
“我没有!”
“我没有不理母亲,也没有索要贵重之物,更没有反诬之意!”
命妇们更是针锋相对。
“原来她不只是任性,还爱面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怕被人说,你就别做这些事。”
“就是说呀,做了还不敢承认,幸好这不是我家的孩子,不然要费多少心力,才能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