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邪祟的走阴人不堪一击,她要谨记这一点,并且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过度依赖邪祟,打铁还需自身硬。
下一个!
戏楼之中,漆黑一片。
老和尚陷入此地之后,便原地盘坐在戏楼中央假山鱼池旁,合掌诵经,他纹在身上的经文化作一只只金色蠕虫,扑簌簌掉落满地,蠕动着,在他周围汇成一个圈。
鲜血从黑暗中流淌出来,一靠近那圈,就被灼烧得嗤嗤冒烟。
络腮胡壮汉面色凶恶,正用力踹着通往戏楼外的门。
一道瘦长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朝他头顶盖去,是剥皮匠。
络腮胡有所察觉,眼睛一瞪,回身便是一刀。
撕拉!
一张人皮被切成两半,掉落在地,与之前的积成一堆。
旁边的屋子里,一个新的剥皮匠从黑暗的里走出,没有五官,被拉长紧绷的面皮仿佛带着嘲讽的笑意。
络腮胡低骂了声,刀上煞气已经被消耗殆尽,需要饮人血才能恢复,他只能暂时后退,从旁边的楼梯冲上二楼。
一到二楼,络腮胡就看到一个摇晃的木马正对着他,他上去一脚将其踹飞,小女孩的哭声霎那间在黑夜中响彻,刺得他耳朵疼。
紧接着,地面和旁边墙壁开始渗血,一个青黑消瘦的男人从墙壁血泊中挤出来。
络腮胡后退,踩进血泊,整条腿立刻被吸住,一双双鬼手扒在他腿上,将他不断往下拉。
见此状况,络腮胡眉头一皱,反手将刀插进自己大腿。
噗嗤!
利刃入肉,那把刀微微震颤着,吸食人血,重新弥漫出暗红色雾状的煞气,刀柄顶端雕刻的鬼脸,也越发狰狞可怖。
“给老子滚!”
络腮胡拔刀一挥,走到他面前的老田被一刀砍飞脑袋。
这时,破风声从身后袭来,络腮胡一条腿被束缚在血泊中来不及躲闪,一支冷箭狠狠钉进他后背,差一点刺入心脏。
络腮胡吃痛闷哼,一脸怒色,砍断攀附在腿上的鬼手,转身看向远处手持猎弓的桑雀。
“原来是你!”
络腮胡大步流星,直接朝桑雀杀去。
阴童拦路,络腮胡挥刀震退,他刀上煞气格外厉害,连阴童也不能轻易近身。
又是一支箭射来,络腮胡眼神锐利,挥刀断箭。
没等桑雀射出第三箭,络腮胡已经杀到面前。
桑雀侧身躲开一刀,提膝弹腿,用尽全力却犹如踢中钢板,络腮胡的身体比变成僵尸的明漳还硬,硬生生将桑雀震退回去。
他的刀对邪祟的震慑力和杀伤力都很强,对付他,桑雀自己上比让阴童上更有效率。
但这家伙确实强悍,满身横肉,武艺高强,两人在楼道里缠斗起来。
铁剑丢失,桑雀没有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柄匕首,身上伤势未愈,面对力大无穷的络腮胡有些招架不住。
砰!
络腮胡一拳砸在桑雀交叠的双臂上,桑雀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体重远不及对方砸出的力道,整个人飞撞在墙上,一口腥甜血气冲上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