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是司晨之物,阳气最足,但凡阴物都害怕公鸡,甚至一些经常生活在阴暗潮湿地方的蜈蚣、蝎子等物,一看见鸡都害怕。两岁正是雄鸡性欲最旺的时候,所以我让朱国庆准备一只两岁的雄鸡。糯米粉则可以让鬼现形,鬼踩在糯米粉上就会留下脚印。其实我和许心妍只要运气上眼,是可以看到鬼影子的,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对捉鬼来说就够了。洒糯米粉是为了让婉儿看的,同时也让朱国庆两口子知道我们不是骗子。
布完阵,我把乾坤袋给了婉儿,让婉儿蹲在窗户下面,告诉她只要看到糯米粉上的脚印跑到窗户前,就用乾坤袋兜头套上去,然后把口子一系就可以了。乾坤袋是用紫河车做的,紫河车是人的胎盘,不管什么鬼魂,只要被装进乾坤袋里,没有主人允许肯定出不来。
做完这一切,我把李老板给我的盒子打开,里面除了李老板给我的雷击木和法绳,我还放了一瓶牛眼泪。
“你用哪一个?”我问许心妍。
“我自己有,你用吧。”许心妍说完,把自己的挎包放下,取下挎包带,一抖就又变成了一条银链子,这就是她在车上抓蛇妖的那一条,看来她这链子不光是兵器,应该还加过什么东西,可以当法器用。
“这是我爷爷用古墓中找到的玄铁的和银丝混在一起打造的,用朱砂在炼丹炉中炼了四十九天,又用黑狗血泡了八十一天,给我做的一条玄铁链,无论当兵器还是法器都非常好。”许心妍看我盯着她的链子看,给我解释道。这些世家就是家底深厚,随便一条挎包带都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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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我把这缢鬼赶出来,你负责保护朱国庆两口子,别让他上他们的身。”我对许心妍说。
“放心好了,我不会截你的胡的。”许心妍“咯咯咯”笑着说。心思被许心妍看了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排完毕,我点了一根香插在床头,又点了两根蜡烛立在床前,把几个水果摆在床头地下,烧了一沓黄表纸,又用朱砂在纸上画了一道送鬼符,在蜡烛上点着了。我这是请鬼上路,道门也讲究先礼后兵,一般情况下,附身的鬼接到送鬼符后,知道有道门参与,就会在享用供品后主动离开人身,事情也就和平解决了。
眼看着送鬼符快烧完了,等纸烧完基本上就可以完事了。我正准备松口气,突然一阵阴风吹来,那符纸噗的一下子就熄灭了,两只蜡烛的火焰也摇摇欲熄,紧接着床头的香头一黑,从当中就断成了两截。这诡异的情形吓得朱国庆两口子张嘴就要叫出来,幸好许心妍早有预判,一边一只手,就把他们两个人的嘴给捂上了。
特么的,老子第一次出手,你个缢鬼就这么不给面子,一只白衫鬼而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我猛地站了起来,你个不识好歹的吊死鬼,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只好来硬的了。我把手朝后一伸,婉儿心领神会,伸手从发钗上拔下来一根镇鬼针就飞了过来。我看也不看,两根手指一下子捏住针尾,另一只手一把把朱国庆儿子揪了起来,反手一针就扎进了他大椎穴上。
朱国庆儿子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猛地挣开我的手,跳到了地下,回身面对着我,整个脸都扭曲了,眼珠变得血红,嘴里突然伸出了四个獠牙,舌头也伸了出来,看来这缢鬼是想来个鱼死网破,想和我拼到底。
一个白衫鬼,有什么实力和我叫板?我顺手一掌,打得朱国庆儿子转了半个圈,然后拔出雷击木,一下子打在了他头顶百会穴上,接着一屈腿,一膝盖就顶在了他命门上。百会穴是人体任督两脉交会之处,是百阳汇聚之所,雷击木又是至阳之物,这一下子打下去,朱国庆儿子体内阳气大盛,再加上我在命门上的一膝盖,缢鬼无论如何是承受不了的。朱国庆两口子看到我在打他儿子,不知道为了什么,要过来拦我,只是被许心妍两只手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急得眼珠乱转。
只见朱国庆儿子“哇”地吐了一口绿水,面容恢复了正常,人中上的红线也不见了。我感觉手上一沉,手一松,他整个人就瘫到了地下。接着就看到一道白影从他身上出来,直接冲着朱国庆而去,看来这缢鬼还不死心,又想着上朱国庆的身。但许心妍就在边上,岂容他如此放肆,玄铁链一甩,抽得这缢鬼在地上转了个圈,扭头就跑,由于周围都是鸡血,他冲着窗户就冲了过去,一道脚印顿时出现在糯米粉上,并迅速向窗口延伸过去。
“婉儿,准备。”我大喝一声,刚说完,就见婉儿手腕一晃,乾坤袋当头扣下,一下就把这缢鬼扣到了袋子里。婉儿双手灵活地一翻,就把袋口系上了,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抓住了?”见婉儿把缢鬼抓住了,许心妍松开了朱国庆两口子,朱国庆两口子看着在地下蠕动的乾坤袋,战战兢兢地问我。
“抓住了。”我和朱国庆两个人把他儿子抬到床上。然后我把镇鬼针拔了出来,把他胸口的那道符也扯了下来。
“可他怎么还不醒?”朱国庆老婆问。
“我来。”婉儿今天觉得自己又立了功,兴奋不已,过来左手掐住朱国庆儿子的人中,右手的中指就点到了他印堂上。婉儿在风清堂学艺多年,虽然还不能看到鬼,但普通的道门法术已经很精通了,可没想到这一番操作下来,朱国庆儿子却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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