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乾帝带着上官仪和刘全漫无目的的走着,乾帝的后宫中,就有他们二人家族中的女子。
“上官仪,这次并州的事,你怎么看?”乾帝问道。
“陛下,并州之事,老臣看到了三个问题。”上官仪拱手说道。
“哪三个,说来听听。”
三人走到一处亭内坐下,乾帝被上官仪的话挑起了兴致,他也很想知道上官仪的看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一是九边不靖,百姓难有宁日。
我大乾北境虽说近两年未曾发生战事,但南境之地,百越蛮族依旧反叛频发,西面与姜国亦有交兵。
北境仅仅安稳了两年,就再度被戎族袭扰幽、并二州。陛下还需多派军士,以镇九边。
二是结党营私,视法度于无物。
卢俊保能一月不至府衙处理公务,却无人查问,那些公务是何人处理?将军印又是何人所盖?此事定然背后有世家的影子。
若非有锦衣卫千户追风在并州行走,这江北平被杀岂不是无人得知?戍边重臣不思为国效力,只顾醉生梦死,上行下效,我大乾如何能兴?
这第三点。。。”
见上官仪沉吟许久,迟迟未见下文,乾帝转头问道,“这第三点怎么了?”
“陛下,老臣本想说是边军士卒战力疲弱,精锐皆入四军之中。
可是转念一想,当年东军自北境班师回朝,可在幽州并州留下了不少军械,很多北境子弟,也都复员回乡。
只要地方郡守登高而呼,依靠那些军械和东军老卒,再加上边军,即使是十万大军攻城,怎么可能守不住十日?
并州监军已将战报呈送至兵部,戎族此次攻城,连像样的器械都没有,全是骑兵。
光凭那些骑兵,如何能够十日破城?此事定然有蹊跷。”上官仪皱着眉头说道。
“你怎么看?”
乾帝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户部尚书刘全,他也是当年陆竮的从龙之臣。
“陛下,臣以为,上官大人所言的确有理,就算边军那些将领都是酒囊饭袋,但两年下来,那些士卒不至于连守城都不会守了,定然是并州守军里出了奸细。
能被骑兵十日破城,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年北境那些蛮子起兵五十万围攻幽州,萧老将军带着十二万东军硬是守了两年一地未失。
我不信过了二十年,那些蛮子有这么大长进?”刘全冷哼道。
“既然如此,朕欲巡视九边,如何?”乾帝看向天空上的飞鸟,一字一句的说道。
“陛下!不可啊!陛下万金之躯,岂能亲涉险境?天子出行,劳民伤财,何况又是寒冬将至,大雪塞路,不宜远行啊!”
上官仪当即反对,若是真让乾帝巡视九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大乾岂不是要乱套了!
“陛下若是不放心边军,可遣一钦差大臣,代为巡视。若陛下心中无合适人选,老臣愿往!”
“陛下!老臣亦愿往!”
见到上官仪和刘全跪在地上请命,乾帝暗叹一声。
他是真动了巡视九边的心思,但是朝堂之上,六部之中,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和天下兵马的兵部都不支持自己。
礼部就更不用想了,那群老顽固定然不会支持自己出行,六部已去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