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啊?”寿喜应了一声,就低头思忖起来。
张义见对方没有直接出言拒绝,又继续劝说:“老爷爷,容小子说句心里话。虽说小子没见过县学里面的教书先生,可要论诗词文章,宋人肯定是要略胜一筹的。既然老爷动了科举选才的心思,就不如花大价钱请几位大儒过来。”
“要是以县学的名义请人家过来,倒是不怕忌讳啥的,可是……,那些大儒能来吗?”寿喜用怀疑眼光看着对方。
“老爷爷,要说旁人小子不敢打包票,可那位五岳先生就不一样了,只要许以好处讲明道理,对方是肯定能来的。”
“哦?说说看。”
“是这么回事,这位五岳先生的文采自是没的说,就小子在宋国京城那阵,郡王府还曾经重金邀请对方去族学里教书呢。可后来,又因为这位大儒相貌丑陋,被郡王从府里轰了出来。”
张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老爷爷,您想啊。凡是有本事之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被人临时毁约也就罢了,还是被当众轰出王府的。小子断定此人一定是心存嫉恨之心,要是咱们把他请到大辽……,嘿嘿!老爷爷,你看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啊。”
寿喜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只是片刻的功夫就下了决定。
“行!你这就给陈学武写信,让他许以重金把那个什么五岳先生的给请过来。”
“那小子这就回房间写信去,老爷爷,您也累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去吧,去吧!老夫这里你不用管了。”
回到房间的张义,此时却发起了愁。
别看他现在,争取到了一个让更多人潜入辽国的机会,可在当初分别的时候,他只让小三子把与自己联络的人派去析津府。现如今,阴错阳差的自己却来了大同府,自己又该如何与当地的皇城司秘谍取得联系呢?
翌日,一行人收拾妥当就走出客栈,乘坐马车赶往怀仁县赴任。
“则成,昨天晚上让你写的信,写好了没有?”寿喜慵懒的斜倚在车厢挡板上。
张义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爷,小子昨天琢磨到了半夜,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不会让陈学武笑话。可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寿喜就接过话茬:“可是,到最后那封信也没写出来是吧?”
“嘿嘿,让你见笑了。”
“哼!依老夫看啊,等日后把大儒请回来,不仅要教授那些学子的学问,就连你也该去旁听一下。也省的以后当了大官,连封书信都写不出来,惹的下属们在背后嘲笑。”
张义被寿喜这么一挖苦,还真是有些尴尬,连忙保证以后抽出时间,就会多看看书。
寿喜无奈的叹息一声:“也罢,回头老夫写封书信过去吧。左右不过是找五岳先生,谁写信还不是一样啊。”
“别啊!老爷爷,您再容小子想想。两天,两天后要是小子还不知道怎么写,您再亲自出手不迟。”
张义可不想失去任何与老家联络的机会,他并不是没有思路,昨天费劲心思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需要再多思量思量,务必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时至中午,张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怀仁县衙门外。
在递上了官凭文告以后,县衙里的大小官吏纷纷出来相迎。
“下官,怀仁县丞庞派。”
“主簿,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