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连忙说道:“庞县丞,但说无妨。哪怕是说错了也没关系,本官不怪罪也就是了。”
庞派听对方这样说,才鼓足语气:“县尊,县学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归到一个钱字上。”
“你是说县学修缮吗?本官自会去府衙请款……。”
庞派不等于则成把话说完,就摇了摇头:“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想说的是,那些百姓不愿意送孩子来县学上学,无非是孩子在家也能当半个劳力使用。下官的意思,你看能不能从哪儿挤出一些款项出来,凡是送孩子上学的,就给他家中拨付一些钱款。让百姓拿着这些钱去外面雇人……。”
庞派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是细如蚊蝇。
在场几人听了对方的“所谓”解决办法,不等张义有所反应呢,主簿和县尉就立即表示反对。
二人阐述的理由也很充分,怀仁县比不上那些通州大邑,每年的税收除了上缴那些,自己所能支配的也不过区区两千贯。要知道,县衙官吏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余人。除了于则成等四名官员的俸禄,由府衙拨付以外,其他吏目衙役的开支都要从这两千贯里支取。要是再加上其他支出款项,只能说是勉强够用。
现在庞派还想着让县衙给百姓拿钱,这等于从那些吏目嘴里抢肉,二人又怎么会答应。
“庞县丞,此话大谬。我怀仁县本就财政单薄,每年也不过区区……。又怎么能……。”
主簿刘松滔滔不绝的反驳一通,县尉董虎就立即跟上,同样指责对方无视那些吏目的生计死活。
此时,身处风暴中心的庞派,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举动。他本就是管账的,那两人所说的一些道理又怎能不知。可面对于则成这位新任上官,他也是实在得罪不起。要知道,人家背后的靠山可是萧家,如果自己连个“馊”主意都想不出来,那自己的官途就算是彻底断送了。
不过,三人不知道的是,庞派的一段话,反而让张义的心为之一动。
真要是花钱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就是一些钱财吗?要说其他的或许还要费些心思,可要论如何创收,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咳!诸位,且听本官一句。”
念及至此,张义轻咳一声,见几人齐齐看向自己,就继续说道:“庞县丞这个主意出的不错。”
话刚出口,另外两人就要出言反驳,他立即压了压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庞县丞,你给本官算算,大概要花费多少钱财,才能让那些百姓把孩子送到县学读书?”
这一问,反而把庞派弄迷糊了,试探说道:“县令,那可是一笔大钱呢。需知那些学子可不是在学堂里待上一天两天,那可是好几年……。”
张义根本就不给对方解释机会,只让其报个钱数出来。
至此,庞派就彻底搞不懂了,在心中默算一下,就伸出手把五指张开:“全县上下,要是把年龄合适的都给算上,恐怕要接近百人。每人每月按五百文计算,一个月就是五十贯。那么一年就是……。”
一番话说完,他就小心翼翼看着于则成。
张义听说一个月才五十贯,立即送上白眼一枚。
小爷以为多大的数目呢,区区五十贯也能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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