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震惊之余,三大爷阎埠贵也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态,毕竟在他看来,这就是事情本来的面貌——别人的热闹终究是热闹。
反正自家老阎家与此事毫无瓜葛,他儿子阎解成既有正经工作,又有副业操持,定然不会去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倒是围观这场闹剧令他颇感兴味。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找个板凳过来,陪你们一起瞧瞧,咱这四合院居然出了蟊贼,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听完傻柱的讲述,三大爷阎埠贵满脸愤慨之色,世间常言道:“跟对人,吃穿不用愁。”
现今许大茂已然伏法,而那潜在的盗贼恐怕也在暗处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当三大爷阎埠贵表露此番情绪时,秦天问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快,三大爷您就会见到这位窃贼了。”
他的话语虽轻,但意图已十分明显,显然秦天问已知晓作案之人身份,只是此刻那位当事人尚未归来而已。
不过,秦天问的话音刚落不久,正如他所预料,四合院门外便传来动静,棒梗领着小当回院来了。
原本恶婆婆张氏打定主意不让棒梗今日归家,生怕这小子牵扯出家里的一堆烂账。
棒梗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加之他本就胆大妄为,认定即便真相败露,秦天问也奈何不了他,故此刻心中并无丝毫惧意。
甫一踏入四合院大门,他就看见秦天问正端坐椅上。尽管返家前棒梗已在心里盘算过诸多应对之策,但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又稳住阵脚,小孩儿总有一种无知者无畏的勇气。
在棒梗的思维里,自己做的事情应该无人知晓,况且他又没留下什么钱财,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做什么?”秦天问淡然一笑,随着“主角”的回归,今天的审判即将拉开序幕,他不由得轻轻舔了舔嘴唇。
棒梗这小子简直是顽劣的化身,窃取财物后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竟以为秦天问是个软弱可欺的傻大个不成?
“棒梗,你今早的行为还需要我细说吗?”
秦天问语调平稳,但其内含之意已然清晰,他已洞察到棒梗便是那盗走自家财物的小偷,如今仍能与他维持这份客气,无非是在等待家中其他人归来而已。
惩处有时不仅关乎律法层面,更涉及心灵震慑。棒梗这小子本就与秦天问不合,因此,这场家庭内部的正义裁决,正是绝佳的教训时机。(此刻,棒梗闻听秦天问的话语,先是身躯微颤,旋即怒火升腾,对于这种长辈教诲晚辈的姿态,他早已忍无可忍。
“你算哪根葱?就凭跟我们家有点亲戚关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棒梗性格易怒,尤其是瞧见秦天问那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炽烈翻涌。
他回忆起此前遭秦天问掌掴的情景,同时也记起了秦天问对他们一家羞辱的画面,此刻的棒梗情绪愈发难以自制。
他愤慨地冲秦天问咆哮时,仿佛化身为一头吞噬人心的恶魔,面容扭曲且呼吸急促。
“我是否够格,不是由你来评判。再说,我家饲养的禽畜全遭毒手,上百元现金也被盗空,你说这事该由谁来管?”秦天问望着对方愤怒的表情,淡然一笑之际,还不忘追问对方如何处置此事。
这小子已是无药可救,日后必将其送入牢狱。须知,在那个年代,一百多元绝非小数目。
一旦证据确凿,棒梗恐怕至少要被判刑三五年,届时想要重获自由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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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一听秦天问揭露了自己早上的行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恐慌,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借以更大的愤怒掩盖过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堵在前院口,信不信我到街道办事处举报你骚扰邻里?”
这小子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上,否则将来或许也能有一番作为。
人总要在某些时刻为其行为和原则付出代价,既然这小子不懂这个道理,那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吧。
想到这里,秦天问不禁无奈地轻叹一声,深知棒梗已是无法挽救,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其送入监狱。
就在此刻,秦天问向身后的临时工们挥了挥手,平静地说:“既然你想去街道办事处接受惩罚,那我就让这些人送你去好了。”
“哼,我身后这些人都是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既然你如此向往那里,那我便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挥了挥手,那些临时工正待一拥而上之际,四合院外的秦淮茹携着槐花迅速折返,两人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差。
“你们意欲何为?秦天问,你这是要做什么?”秦淮茹甫一踏入院门,察觉到秦天问竟指挥临时工捉拿棒梗,她不禁心神巨震,无暇顾及身边的槐花,径直冲上前去将棒梗紧紧护在怀中。
这是一种源自母性的本能,尽管严厉的婆婆张氏也在一旁观战,然而这位老太太向来以自我为中心,即便棒梗是她的亲孙子,在关键时刻,自私的张氏却只会袖手旁观。
须知,今日秦天问抄家的那一幕仍记忆犹新,许大茂甚至被打断了腿,像条死狗般被人拖走。深知自身并无健壮体魄的恶婆婆张氏起初不敢插嘴,但现在秦淮茹回来了,情况便有所不同了。
“秦天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狠心肠的,你大哥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秦淮茹守护住棒梗时,恶婆婆张氏自然也不甘落后,疾步奔来,施展起她惯用的胡搅蛮缠手段。
在她心中,只要有秦淮茹在前面挡着,自己只要赢得好口碑就行,既能博得孙子的感激,又能借此在人群中树立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