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卫军所说句句在理——自己份内工作已完成,此刻正是工人们的自由时间,做什么都合情合理。秦副厂长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为了挽回面子,秦副厂长只好搬出自己的身份压人:“身为副厂长,厂里的事务我说了算。”
“竟敢顶撞上级,胆子倒不小,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你哭的时候!”
“秦卫军不仅不尽职工作,还目中无人,现决定扣除其部分工资以示惩戒。”
秦副厂长只能这样做,否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骑在他头上撒野?于他而言,厂里除了杨厂长,他的地位无人能撼。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还如何在厂里立足?秦副厂长的话不仅令秦卫军愤慨,更让在场工人纷纷摇头,倘若厂长换成是他,只怕没几人愿意留下工作。
此人自私且不讲道理,对待员工任意施压、毫无公正可言,简直就是公然侵犯他人权益。试想,在其他家庭里,靠着工资度日的人家,若是遇到这样的待遇,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呢?
这简直是逼人无路可走,完全不懂反思自身问题,若不是处事不地道,怎会在厂里混迹多年,却始终无法在职务上更进一步。
依旧停留在副厂长的位置,厂内大多数员工都不买他的账,除了那些肚中无墨、只会溜须拍马和贿赂之徒。
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收受了不少人的礼物,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则是众人皆知,不过是大家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确实有一句说得好,在这个厂里除了正牌的杨厂长,就数他秦副厂长权势最大。于是他便利用职权,企图一手遮天,随心所欲地摆布他人命运。
想要拉谁下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尽管厂里许多人对他心怀不满,却都不敢当面表达。
毕竟这份工作关系到全家温饱,一旦得罪了他,后果就不止扣工资那么简单了。
“秦副厂长未免过于自负,真以为自己能在这厂里翻云覆雨不成?”
“别忘了你现在的位置只是副厂长,上面还有杨厂长压阵,事情并非你一人说了算。”
“如此言论,岂不是无视厂纪厂规,妄图篡夺权威?”
秦卫军向来不吃这套,之所以形成这样的局面,正是因为厂里的人胆小怕事,无人敢于挺身而出。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避他如蛇蝎,除非万不得已才会碰面,并且恭敬有加。
用大伙的话讲,宁可开罪杨厂长,也不要去触碰秦副厂长的霉头,毕竟他的手段狠辣,人人皆知。
工人们听到秦卫军的话语,也觉得颇有道理,纷纷低声议论:“是啊,秦副厂长之上还有杨厂长呢,怎能如此忘乎所以?”
“可不是嘛,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副厂长,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连我们的业余时间都要插手管束,难不成他家住在海边,管得这么宽?”
以前对秦副厂长的所作所为,无人敢发声质疑,现在有了秦卫军带头,大家都不再畏惧。
毕竟他们并无过错,有何惧怕?难道还真能把所有人都开除不成?他秦副厂长还没那个权力,哪怕杨厂长在此,也不敢随意行事。
此刻,秦副厂长听着工人们的窃窃私语,气得耳根通红,何时受过这般羞辱,尤其还是在车间众目睽睽之下。此事日后必将成为他们的谈资笑柄。
想到这里,秦副厂长几近失控,对秦卫军的怨恨达到了顶点,若非因为他,自己何至于此般丢脸现眼。
恰好许大茂来到车间,无意间听到了秦卫军与工人们的对话,原本他是有些公事要办,没想到目睹了一场好戏上演。
看到秦副厂长遭受众人围攻,他心中暗自盘算,此时若是站出来替秦副厂长说话,或许还能捞些好处。
他就是这样的人,靠一张嘴皮子升职,实则并无真才实干。在工厂上班,仅因擅长放映电影,但宣传科长一职对他而言并不适合。
那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实际并无任何实质性作用。
就这还自诩院里的翘楚,若非借助送礼笼络了秦副厂长,他许大茂仍旧只是个不起眼的放映员罢了。
何况现在发声的是秦卫军,许大茂对这家伙也积怨已久,其在厂内及院落间的威势颇受钳制。
即便在院里,他也难以驾驭人心,三大爷的身份在他那里几乎无足轻重。抛开院里的人是否听从他的调遣不说,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鲜有出现。此刻正好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自然要借机发泄一番,既能帮秦副厂长挽回颜面,又能趁机训斥秦卫军,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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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卫军,你这是怎么回事?真以为自己是厂里的红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