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之下,他偷偷瞥了秦卫军一眼,不料正巧撞上秦卫军的目光,顿时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秦卫军洞察了秦副厂长的心思,事情已至此,岂能轻易揭过?
刚刚那股子强硬劲头哪去了?扣工分时不是威风凛凛吗?
现在才想低头认错,殊不知在厂子里,无论惹怒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招惹秦卫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副厂长咎由自取,若非他死缠烂打,怎会陷入如此困境。厂晴厩环层履度威这雁,言外之意,自讨苦吃。
既然触碰了不该碰的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代价,否则旁人皆以为他是好捏的软柿子,任意摆布。
无论是厂内还是院里,他本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向来都是只求自身安宁,其他纷争从不过问。
然而,一旦有人挑衅生事,他也绝不会手软,否则只会纵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愈发嚣张。
正当秦副厂长打算悄然溜走之际,秦卫军开口了。
“厂长,我所言句句属实,此事更是我亲眼目睹,题献在施历公屋。”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将自己牵涉其中,若非亲眼见到,我又怎会知晓此事?”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当事人避之不及,怎可能让他人知晓呢?”
秦副厂长听闻此言,差点没气得吐血,没想到秦卫军竟连这个都清楚。
同时也在暗自懊悔,为何没有把酒带回家去,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仅凭一面之词实在难以服众。
更要命的是,酒瓶上贴着一张字条,赫然写着许大茂赠送,他当时看到便直接收了起来,股有肥医除蹬厮膛。
若是厂长派人搜查,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另一件事让他困惑不解,在办公室之时,分明没有任何人在场,秦卫军是如何得知详情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非许大茂泄露出去的,毕竟他们俩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许大茂还没蠢到把自己推入火坑,但秦卫军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令两人都一头雾水。
杨厂长听说那酒就在秦副厂长的办公室,更丽厢匿摩正屋说的陆了。(虽然先前缺乏人证物证,无法断定秦卫军所说是否真实,但如果找到那瓶酒,真相自然大白。)
想到此处,杨厂长立即唤来保卫科人员,保卫科闻讯后火速赶往车间。
“你们去秦副厂长的办公区域查探一下,看看是否存有许大茂所赠的酒品。”
杨厂长此言一出,保卫科的领头人也心领神会,猜测这多半是关于秦副厂长收受礼品的事情败露了。
眼下就是要他们去找寻证据,一旦找到,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在这个工厂中,杨厂长拥有绝对权威,他的话就是命令,保卫科人员也只能遵从。
正当他们准备前往秦副厂长的办公室时,却被一声厉喝阻止:“站住!我的办公区域岂容你们随意搜查,未经我同意,任何人都不准擅入。”
“凡事适可而止,若真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秦副厂长面色铁青地警告道。
在工人们看来,秦副厂长如此紧张,显然是心中有鬼,毕竟,如果真的清白无辜,怎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秦卫军深知秦副厂长忧虑的是什么——那瓶酒就藏在他的办公室里,倘若问心无愧,又何惧保卫科的搜查呢?
“秦副厂长,何必如此戒备?若无任何问题,便无需担忧被查。”秦卫军直言不讳,“你越是这般表现,就越让人起疑。”
杨厂长认同秦卫军的观点,认为若确属误会,自然不会为难秦副厂长;但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秦副厂长此刻的态度无疑是在自证其罪。
于是,杨厂长下令:“去秦副厂长办公室仔细搜寻一番。”
得到杨厂长的指示,保卫科人员不敢怠慢,径直走向副厂长的办公室。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没做过收受贿礼的事,为何不敢让人搜查呢?”
“我看呐,他办公室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看他那样子就知道。”
“这事儿根本不用多查,明摆着嘛,心里有鬼才会有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