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在庭院里痛哭不已,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多年的压抑情绪此刻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她深感无助,唯有通过与许大茂离婚才能结束这一切痛苦,只要坚持这个信念,分离只是时间问题。
周围的邻居闻声赶来,像是赶早集一般,连早餐都省了。对于许大茂家传出的争吵声,大家并不感到惊讶,他们窃窃私语道:
“原来许大茂和娄晓娥在闹矛盾,这次怕是要真离婚了。”
“肯定是啊,既然男方不能生育,也不能耽误人家女方一辈子,正常人都会选择离婚,除非两人根本没打算要孩子。”
“许大茂肯定不愿意离,像他这样,离了婚还有哪个姑娘肯嫁给他呢?”
大家对娄晓娥充满同情,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竟嫁给了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且多年后才得知真相,实属惋惜。更让人叹息的是,这些事早已不是秘密,街坊四邻无人不知,无人不认为,离婚或许是对她最好的解脱。
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从屋内冲出,手中紧握一把椅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然而,此举仍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愤怒,他担心一旦离婚,自己可能将孤独终老,再无娶妻生子之日。
他心想,就算抛开生育能力不说,现在社会上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谁又会看上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呢?他的自尊心深受打击,越发认定自己不能轻易放娄晓娥离开。
许大茂心有不甘,即使明白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拥有亲生骨肉,也不愿看到娄晓娥另嫁他人,享受天伦之乐。院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倘若真的离婚,那他将成为众人的笑柄,境况只会更加糟糕。
他深知,如果离婚,自己的生活大概率会陷入借酒浇愁的困境,永无翻身之日。
秦卫军眼看事态恶化,严重影响到了邻里和谐,于是挺身而出,试图阻止许大茂。
“娄姐,你先站远点,这家伙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
娄晓娥听到这话,拭去泪水,悄然退到一旁。面对此刻失控的许大茂,她确实心生惧意。
院里的住户们同样对此避之不及,生怕因飞来的碎片而无辜受伤。
“许大茂,你是不是还没彻底醒酒?若要撒野,麻烦移步别处。”
“若真是手痒难耐,我不介意帮你活动活动筋骨,但别一大早就在这院子里扰民。”
一听这话,许大茂瞬间情绪失控,心中的愤懑犹如烈火烹油。在他眼中,围观者无非是看热闹的,而秦卫军此刻站出来指责,更让他怒不可遏。
宣传科长的位置被撤下,他一直耿耿于怀,认定全因秦卫军而起,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然而现实却是自己遭遇生育难题,而对方即将成为人父,这嫉妒与愤恨交织的情绪令他难以自制,于是他大声咆哮起来: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当了个车间主任就能插手院里的事务,你还差得远呢!”
“这事与你何干,你这么热心是为了什么?你们俩是不是私下早有勾结,企图借机达成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
“本是一片好心提醒,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化,满口胡言乱语。自己已有家室,却还觊觎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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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尚未完全清醒,或许是因为不能生育之事对他打击太重,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看到他们谈笑风生时,心里已生疑窦,只是未曾明言。
娄晓娥闻听此言,气得几欲炸裂,明明问题出在他自身无法生育,现下却又迁怒他人。
“许大茂,休得在此信口雌黄,落到如今地步,始作俑者正是你自己,为何非要牵扯无辜之人?”
“平日里待我如何暂且不论,现在居然对别人恶语相向,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这些话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后果不堪设想。娄晓娥虽然决定离婚,倒也无所畏惧,但秦卫军毕竟已婚且即将为人父,这样的话难免会让其家人产生误会。
然而许大茂并未考虑到这些,只觉得此时最痛苦的是自己,凡事都应以他的感受为主。他忽略了关键一点,那就是从未从自身找寻问题,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推卸责任。
秦卫军见他这般模样,明显还在酒醉状态,于是决定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既然昨晚下手不够狠,今天便不再客气,径直朝许大茂走去,准备教训一番。
只见三拳两脚就把许大茂打得趴在地上,还想挣扎反抗?那点花拳绣腿根本不是对手。没过多久,许大茂就被打晕过去,看似假装,秦卫军补上两脚试探,结果依旧毫无反应。
虽已人事不省,但若等会儿醒来又闹腾怎么办?大家都要去上班呢。
待娄晓娥孤身一人留在庭院时,秦卫军为避免引发二次伤害,心生一计。他回屋找来一根粗绳索,径直拖至柱边将许大茂牢牢捆绑,心想即便对方稍后醒来,只要无人解救,也无法掀起波澜。
周围的邻居瞧见许大茂被绑在柱子上,纷纷暗自窃笑,平日里的不满与厌恶此刻化作无声的嘲讽。见他昏厥过去,言语间再无顾忌,邻里们趁机直言不讳,反正他也听不到。
“依我看呐,许大茂落得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平时缺德事干多了,这就是报应,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