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山看着苦笑的罗屿,再看向使眼色的刘静华,脑袋上冒出无数个问号?
这娘俩在干什么?
“伯父你好,我叫胡冰璇,是罗屿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小胡。”胡冰璇乖巧的主动开口。
经过刘静华的一顿唠叨,原本清清冷冷的胡冰璇也变得自来熟起来,不再扭扭捏捏。
此时的胡冰璇不再是脉神山那个万人敬仰的冰山美人,而是变成了一个乖巧可爱的邻家女孩,特别讨长辈喜欢的那种。
刘静华看得满眼欢喜,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小妮子当她罗家的儿媳妇,再合适不过!
反应有些迟钝的罗友山,这时候总算有点后知后觉起来,知道罗屿苦笑不语的原因,还有刘静华对他频频使眼色的目的,敢情是想把这妮子当成家人。
“你好你好,招待不周,你先坐吧,别站着了。”罗友山笑着说道。
在刘静华的搀扶下,他慢慢坐了起来。
话说两头,药铺前。
“休息一会吧。”老人走到小男孩的跟前,用毛巾擦去小男孩满头的大汗。
磨了一整天的药,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成年人的肩膀都有点顶不住。
“好。”小男孩点头。
“今晚想吃什么?”老人慈祥问道。
“红烧肉,好久没吃了。”小男孩眼前一亮,馋嘴的说道。
“行。”老人摸着小男孩的脑袋,满脸的慈爱,两侧的皱纹缓缓舒展开。
“吃什么红烧肉,老子都没得吃。”
爷孙俩的温情时刻没持续多久,被门外传来的突兀叫唤打断。
紧接着,一名流里流气的青年走进药铺,他先是瞥了一眼老人,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柜台,翘起二郎腿,斜睨着爷孙俩。
“你怎么来了?”老人下意识的护住孙子,质问道。
青年是这条街臭名昭着的地皮流氓,名为黄权,以向店铺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为生。
一些不愿惹事的店铺,为了不让这个狗皮膏药缠上,会选择花钱消灾。
当然,也有一些店铺不想让黄权这个二流子坐享其成,面对黄权的恐吓,置若罔闻。
这个时候的黄权就会采取一些龌龊的手段,轻则赖着不走,重则往店门口泼粪水,直到这家店开不下去为止。
久而久之,也没人敢招惹这个疯子,
“我不能来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黄权一跃而下,面目不善的走向老人。
“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吧?”黄权玩味的笑道。
“不可能,月初就已经交过了。”老人否认黄权的说法。
“呵呵,我说你没交,那就是没交。”黄权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老人已经交过了,但那又如何呢?他说没交,那就是没交,老人只能点头同意,不然第二天他就得让这老头的店开不下去。
反正那小孩是这老头的软肋,他有一百种方法吸老头的血。
“你!!”老人气得说不出话,只想把拐杖狠狠地打在这人的脑袋上。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泼皮无赖,又可恶至极的后生。
老人愤怒的身躯颤抖,黄权的强词夺理,让他不知作何驳斥。
最让他担心的是,黄权在跟他说这话时,那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的小孙子,那样子显然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不妥协就范,他的小孙子凶多吉少。
这黄权无疑是十足的烂人,偏偏又让人无可奈何。
如果他再年轻个十几岁,那他说什么都要弄死这个烂人,以免祸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