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向前方电话通报,协助我们抓获。“
“嘿“
收拾尸体,开始逐步撤回炮楼。
十五分钟后,张爱国又倒回来。
老子要玩一出灯下黑。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两滩的鬼子血也是黑乎乎,与人没有两样。
缺一把MP28花机关。
望远镜里看到鬼子准备关押劳工,一条狼青军犬看着强征的男人们,流下了口水。
炮楼已经修了两层,可以简单住人。
伪军住在鬼子的帐篷里。
劳工则是地当床天做被,冷飕飕的瑟瑟发抖。
晚饭吃的是一个窝窝头。
还有没有吃到的,硬生生的被抢走。
失败者躲在一边抹泪。
哨勤的鬼子嗤笑着,咧着嘴欣赏人们的争食。
张爱国看的很是心酸。
他娘的,什么情况了,不停内斗,自己人欺负自己人,非要分个三六九等,还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
镜目里的人们蜂拥起来,开始争夺,脸上的表情生动,原来是鬼子把咬了两口的鸡腿扔了下来。
一个强壮的男人抢到了,赶紧塞入嘴中。
没有多少肉了。
就是骨头。
心里在滴血,一滴一滴的。
火在烧。
张爱国擦一下眼角,抬起头,突然脸上几滴冰凉。
水汽带走了天地间最后的温暖。
老天爷也流了泪,看不下去。
一场秋雨一场凉。
张爱国的心中一半是冰冷,一半是炎热。
鬼子急忙穿上了雨披,伪军撑起伞。
劳工在蜷缩,把上衣脱下来盖住头。
伤寒是杀手,不见血的杀手。
生存是时代的刚需,都在努力的活着。
路面上的积水,一小洼一小洼的。
不一会儿,只能看清楚眼前连绵不断的雨点,在风中飘着。
身边的青纱帐朦胧,前面的据点朦胧,远处开始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