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今日有些疲惫,放松一下。”
“如此放松?”
“不然呢?你也可以过来给朕捶捶腿,捏捏肩。”
面对秦狄的调侃,洛依白了他一眼:“你后宫的女人多不胜数,去找她们。”
“哎呦,坏了。你不提朕差点就忘记了,朕昨日答应了泽诗,今日午后陪她去御花园游船。”
秦狄一个鲤鱼打挺,麻溜的从龙榻上起身,自己穿好龙靴,急急忙忙的离开延禧殿。
望着秦狄匆忙离开的背影,洛依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傍晚时分,秦狄在永寿宫看望苏雨晴母子。刚刚用完晚膳,韩霆被春桃带了进来。
“韩霆见过陛下,给帝后请安,给太子请安。”
见韩霆入宫,秦狄直言道:“免礼。那些人审问的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在神婆闵柔的审讯下,均已招供。城内暗藏的人已经全部抓捕,共计一百二十三人,无一遗漏。”
秦狄点头,继续言道:“此事办的不错,还审出了些什么?”
“陛下,他们这支奇兵,是由契丹,突厥两国的江湖人牵头,后续又陆续有我朝一些江湖败类参与其中。除了他们,差不多还有一千三百人,全都是江湖出身。”
“他们分为若干个小队。分批潜入我朝。现已查实,当初皇陵失火,正是这批人所为,奉的是契丹和突厥两国的命令。除此之外,郴州的郑源孝也向他们下达了任务,便是伺机营救郑淮。”
秦狄眼眸中闪露冷意,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哼,如此不耻行径,也只有他们能做的出来,口供何在?”
询问声落下,韩霆拿出厚厚一摞纸张:“口供均已记录在案,请陛下御览。”
春桃得到皇帝的眼神示意后,上前接过那一沓纸张,呈送到秦狄面前。
看着手中厚厚的供状,秦狄粗略的翻看几眼。不看则已,这一看呐,血压飙升。
纵火焚烧皇陵,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按照口供来看,当初是想将先帝的遗骸挖掘出来,悬挂于两军阵前。只是皇陵的入口封闭的太结实,短期内无法打开,这才退而求其次,想要将皇陵焚毁。
皇陵一事,是他们的主要任务。根据他们的供述,还做了许多不耻之事。根据他们掌握的消息来看,另有一批江湖人混入军中,想要窃取大军中的弓弩,以作拆解,也好仿造弓弩来对付汉军。另有潜入军营刺杀军中将领,暗中散布谣言,蛊惑人心。
一桩桩,一件件,就随便拿出一件事来,他们都已经是死罪难逃了。
“陛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皇帝脸色越发阴沉,韩霆又岂能不知他心中起了杀意。
秦狄并没有急着回答他,沉吟片刻将手中供状扔在桌上。韩霆猜的没错,他确实起了杀意,同时他也很清楚,现在杀了他们,可泄心头之恨,也仅仅是能泄心头之恨!
“人就关押在都护府的地牢内,对外放出风去,就说劫持法场的歹人已按律处斩。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至于他们被关押一事,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属下明白。”
韩霆虽有困惑,面对皇帝旨意,没有质疑的权利,他需要做的只有四个字:按旨行事。
屋内,苏雨晴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帝,轻言询问道:“陛下,凶犯既已捉拿,为何不将他们斩首。纵火皇陵,乃谋逆的大罪,臣妾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夷灭九族才对。”
“都是些亡命之徒,有没有九族都是个未知数,朕哪有时间去追查他们的九族。留着他们,日后或许还用得上。”
秦狄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内心深处对这些人的用处,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有些话,时机未到不可轻言透露,说不定谁就会有口无心的泄露了出去。
皇帝午时宴请群臣,品尝“飞蝗腾达”的消息不胫而走。晚间,京都城内的不少饭庄酒楼就已经在门口树立起醒目的牌子,牌子上写的东西清晰明了,就四个字“飞蝗腾达”!
城内商贾富户,纷纷走上街头,只要看到门口有这样的牌子,也不管店铺大小,直往里冲,生怕晚了就不能在第一时间品尝到皇帝亲自推荐的佳肴。
店铺的老板们也是大开眼界,经商多年,从未见过生意火爆到这种程度。更多的店家则是懊恼不已,下午明明有人拎着蝗虫来问收不收,却被自己拒之门外。现在想想,被拒之门外的不少蝗虫,是大把银钱呐!
这么说吧,只要有货,绝对不愁卖不出去。
华灯初上,依旧有不少人走街串巷,寻找飞蝗腾达的踪迹。不少铺户的老板和伙计,双眼死死盯着街道上的往来百姓,一旦看到有人拎着蝗虫而来,即刻就会将其围住。
与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相比,京都商会的手段更加高明,派遣专人到城外的田间地头直接收购,更是放出豪言:你们只管抓,有多少要多少,让你们连运费都省了。
他们的这波操作,确实有效。对百姓而言,往返一趟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省下来的时间,可以捉不少蝗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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