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虐待你?”
顾子柯有些不敢相信,虽说顾山河是顾家的一家之主。
可是,顾山河一向在顾婉城的面前,表现的没有那么严肃。
“准确一点来说,是我在他的面前,展示我有过人的商业天赋之前,他一直在虐待我,大概是在五岁之前吧。”
顾子柯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顾子柯确实认同顾婉城在商业这方面很有天赋,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之内,就让建安绝大部分产业,都被顾氏集团所垄断。
可五岁,着实令他很难相信。
“你不相信这倒也正常,可这确实事实。”顾婉城重新穿起白衬衫,“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其实我跟你是一类人吗?”
“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想逃离宛如地狱的家!”
“你在你那对酒鬼养父,赌鬼养母的家里,每天靠着捡破烂维持生活,可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巴不得的逃离那里。”
“我也是一样,面对着顾山河每天的暴打,让我从小就有了心理阴影,那时我才五岁,他就用皮鞭沾凉水,打的我满身是血!”
“我也想逃离,于是我偷偷跑去一个正在举办运动会的学校,去弄了一堆冰水来卖,在围栏边上卖,那一天我整整赚了三十块钱!”
顾婉城双眸闪烁,眼眶流下两行热泪,“这些钱,虽然不多,可是却让我看见了光,没准哪一天,我就可以靠着自已,在外面赚钱养活自已。”
“可是,最终还是被顾山河给发现了。”
“好笑的是,他对我的态度变了,打算培养我去接手公司。”
“我天真的以为,以前是父亲压力大,总要找一个人来发泄,可最后,我错了……”
“直到我即将要去国外著名的哥大商学院留学之前,我不巧听见了,顾山河最后还是要把公司给到顾天来。”
“我只不过是他能够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
“甚至,顾山河觉得我有商业头脑,能给他赚钱,为了绑定我,将一家皮包公司的法人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也开了公司,应该知道法人是怎么回事吧?”
“只要我有一丁点的违抗,我就会进去!”
“而从小我就向往着自由,在那一刻我自由的愿望更加强烈了,我想要脱离顾家。”
“我想去拿着我的照相机,去看一看沿路的风景,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说到此处,顾婉城哭的泣不成声。
而就在此时,房门的锁被缓缓拧动。
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顾婉城连忙稳定的好情绪,背对着房门。
走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平头中年男人,他的手中捧着好几种花。
“老黑,你把花放在门口就好,今天就不用你换花了。”顾婉城握着拳头,勉强压制住内心的脆弱。
而顾子柯双眸一凝,这个男人,他无比眼熟。
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开着那辆大挂车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