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云。
大青山脉深处,有一圆形的山谷,四面都是悬崖峭壁,突出的石块,泛着幽冷的寒光。从上方看去,只能看到茫茫雾气缓缓流淌,缥缈而灵动。
只有不时穿透迷雾的兽吼,回音阵阵。
像在告诉世人这是一段不可言说的高度。
谷底是一片平坦的广场,就像石碾已经碾压了千百年,平坦中透着光滑。
偶尔可以看到有巴掌大小的东西在月光的刺激下,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空地旁边有零星的几株花傲然生长,猩红的株杆上,密密麻麻的生长着有倒钩的毛刺,锋利程度不可小觑。
宽大的叶片上有黑色的花纹盘踞,仔细看去,就像一条蛇盘成一个圆形,蛇头高高扬起。
通红的花朵分成上下两部分,中间褐色的花蕊,如锯齿般分列两侧,时有白褐色液体滴落,砸落在下方的水坑中。
“沙,沙沙。。。。。。”
一种身体摩擦土地的响动从远方缓缓传来,两只红灯笼透过缥缈的雾气也由远及近慢慢飘了过来。。。。。。
“砰。”
一具房子大小的蛮牛被丢在了广场上,犄角断裂,脖颈处一排血洞,淌出黑色的血液,血液流过的地方,皮毛消失不见,留下道道烧灼一样的痕迹。
蛮牛的气息似有似无,不时抽搐的躯体,还在向命运倾述他的不甘。
“咔。。。咔。。。咔。。。”
清脆的骨骼折断声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声音,在空荡的广场上响起,犹如那几株艳丽的花朵,孤独而冷漠。
“大头,哈哈,大头,我是你娘,叫娘。”
周磊也就是现在的王大头满脸无语的看着自已的亲娘,在得知自已的小名叫大头以后,本想奋力挣扎,以哭威胁。
奈何,甘甜的乳汁堵住了他的嘴,得,吃人家的嘴短,大头就大头吧,好歹咱大名叫王峰,响亮的很。
王大头哼哼唧唧的享受着娘亲的爱抚,心却想着。
“我现在开口叫娘,我敢叫,你敢答应么?”
丁素娥看着怀里得儿子,除了饿和拉哭几声,平时就是睡觉,醒了也不闹,就一个人在那安静的待着。
现在坐着月子,丁素娥也没别的事干,天天就是看儿子,是越看越喜欢,她一喊大头,儿子的眼神就向她飘过来,高兴的她是直捂嘴。
“山哥,我觉着儿子能听懂我说话,我一喊他,他就看我。”
门口正端着一碗药的王开山,进门就听见媳妇跟自已说话。
“刚出生几天的娃娃,就能听懂你说话?那不成了山上的神仙嘞?”
“山上的神仙咱们不知道,但是我儿子我感觉不会错,不信你试试。”
丁素娥把王峰放在床上,接过丈夫手里的药碗,端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示意丈夫试试。
“大头,来,看这里。”
王峰听见自已亲爹喊自已,这个面子得给呀,然后眼光就看向了自家老爹。
看着王开山错愕的眼神,丁素娥咯咯直乐。
“好啦,赶紧喝药,一会儿凉了。”
说完王开山又换了个位置,不信邪的又喊了一句“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