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天就又从背包里往外拿东西。
“爸,这两条华子是你的。以后烟少抽,酒少喝,抽烟就抽最好的,喝酒也是,钱我出。”
“妈,这个SK是韩国的,面膜是日本的,尽管使,没了我再给你买。”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金项链吗,我给你买了,老凤祥的。”
“手镯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玉的还是金的,我不懂这个,你相中了不用问价格,咱直接买。”
老徐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
“哎唷我的锅啊,胡啦!”
王秀兰站起来就往厨房跑。
这个年老徐家过的,恐怕是有家以来最快乐幸福的一个年了。
蓝光就是再不挣钱,月入个几十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徐天打算把手里的钱都给爸妈花了,因为离蓝光崛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话说回来,爸妈的养育之恩不报,他重生回来干嘛?
这个年,徐天是陪着爸妈去三百里以外的另一个城市过的,他的爷爷住在那里。
徐向东只有兄弟两个,他是老大。
徐天的爷爷和二叔徐向阳住在一起,由二叔二婶照顾着。
房子是爷爷的,二叔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太好。
老大在三百里外的博城,老二在家里,顺便照顾着老人。
在二叔看来,爷爷百年之后,爷爷的房子理所当然就应该是他的。
同理,在他们两口子照顾爷爷期间,爷爷的收入,也应该由他们来支配。
可徐天上大学的时候,爷爷却为他拿了学费,这就让二叔二婶心里,不怎么痛快。
虽然他们没说什么,可徐向东一家回家过年的时候,连徐天都能从他们强装欢笑的脸上看出来,何况一直要强的徐向东?
所以,从那以后,徐向东就再没回去过年,连徐天大二的学费,都是在王秀兰的催促下,徐天自已到爷爷那里要的。
徐天去要学费的时候,徐向东没说什么,只给了徐天两百块钱。
“给爷爷买点好吃的,也给你叔和婶子,还有你弟,买点。”
他艰难地对徐天说。
从老爸那张木讷的脸上,徐天读懂了一个男人的无奈与羞愧。
大年三十,他们一家打车去的爷爷家,买了一后备箱的年货。
“爸,你有空学个证吧,学出来我给你买车。”
在出租车里,徐天和他妈坐在后排,伸着脖子对坐在副驾上的徐向东说。
能打车回家过年,对奔五的徐向东来说,也是一种骄傲。
老男人其实也喜欢装逼。
“真的假的!别逗我开心。”
徐向东回答儿子。
“真的。”徐天认真说,“过了年,我手里的资金会宽绰一些,给你买个车毫无压力。”
“嗯……”徐向东思索着,“我会开叉车,学个证应该不会太难。”
“你要疯啊?”老妈立刻跳出来反对,“开车不烧油啊,你有钱买油吗你?我可没钱给你买油!”
老徐家的财政大权是掌握在王秀兰手里的,老徐同志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一天到晚除了上班下班吃饭,蔬菜、肉蛋多少钱一斤,他一无所知。
不是他不想分担媳妇的家务,是王秀兰这人,太能唠叨。
徐向东买回菜来,她会问多少钱一斤,嫌老徐不知道和菜贩子讲价。
弄不了几回,老徐烦了,我不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