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将人带到,继续回去坚守阵地。
鲛绡纱帐早就被掀起来了。
唐昭昭半靠在床榻上,她有气无力地同陈院使招了招手:“陈院使,我就不同您行礼了。”
唐昭昭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陈院使是淮策给请来的。
否则她哪里会有这般大的脸,让太医院之首大早上就来她一个装病人士在这给她把脉。
但唐昭昭不想让陈院使把脉。
普通的郎中她容易要挟哄骗,陈院使可是个人精。
若是被陈院使知道了她是在装病,将此时告诉了淮策。
淮策当场就能把她提溜到移清宫中去,开始检查她假期的课业。
届时她可真就凉凉了。
唐昭昭声音轻软得像一滩水,还有些丧:“辛苦陈院使了。”
陈院使小幅度点了一下头。
可不就是辛苦了嘛。
他可是被淮策手底下的人提了一路啊!
他不要求马车和软轿,下次能不能给他准备匹快马?
淮策淡漠的视线跟着瞥过来。
陈院使一激灵,连忙又摇了摇头,回唐昭昭:“谈何辛苦,不辛苦,老夫快乐得狠。”
唐昭昭:“……”
陈院使,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唐昭昭继续道:“兄长先前已经请郎中给我抓药了,就不用再麻烦陈院使了。”
“府上还有一些茶叶,陈院使不妨在这歇息一会。”
唐昭昭说完,指了指茶桌上的一套茶具。
茶壶中泡好的茶,正是陈院使喜欢的茶叶。
喝茶好啊,喝茶好啊。
陈院使刚准备点点头,淮策开口了:“陈院使,脉把完了再喝茶,也不迟。”
陈院使悻悻缩了缩头,他这会儿休息过来,才抬眼去瞧躺在床榻上的唐昭昭。
后者那张满是病态的脸让他皱了下眉毛:“老夫先给唐姑娘切脉。”
唐昭昭长叹一口气。
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她伸出胳膊,让陈院使切脉。
陈院使认真地将三根手指头放在唐昭昭右手手腕经脉处。
随后,他神情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