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十五章 第二次治疗的方法（第1页）

熟悉的小区楼道，余不言敲响了房门。

因为有预约在先，他相信方医生肯定在里面。只不过他的视线在身后的全景窗停留了一会儿。

窗外安静的可怕，甚至连那只苍白的扭曲巨人都不见了去向。

足足一千二百米的上升深度，让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许多骇人的诡影，翱翔在天际线上。

方医生在忙什么？

里面传来了一阵驳杂的声音，很快，方万钧就打开了门，但余不言明明看到了方万钧眼角的黑眼圈，已经很厚重了。很难想象前天他还是那么精神。

“方医生没睡好吗？”

“没睡……噢，我自已的情况倒是不影响治疗，现在好像是九点吧，怎么这么早过来？”

发觉到自已好像打扰了方医生的休息，余不言悻悻然地挠着头笑了笑，拿出自已的的伴手礼。

只是一些时令水果，但毕竟是礼貌。

方万钧打了个哈欠，招呼他进屋，然后警惕地在门口张望了张望，带上了房门。

进到客厅，才看到原来在自已之前已经有一位病人在治疗中。一个身着经过现代改造的轻便道袍，头上系着一张符箓的小道长，躺在懒人椅上，此刻正在安详地睡着。

余不言惊讶地指了指自已：

“我的第一次治疗，也是催眠疗法吧？”

“正是。”方万钧咳了咳，开始为他们两人倒茶：“只不过他的情况比你还要特殊，甚至比你还要危险。”

“一年前，他是在东南亚接触到了一些藏传的脏东西。误打误撞遇到我之后，才算是在诡核术士中入了门。”

比我还要危险？

余不言哑然失笑，他想不到有什么会比一千二百米的旧日谵妄症上升深度还要危险。

方医生戴上手套，用手掌抚着睡着的小道的头，继续说：

“他的本名，据他本人讲说出来不太方便，道号叫做‘真妙’。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他的精神就不太好了，有别的灵魂寄宿在他的身体里，那个灵魂甚至让他原来的人格产生了更严重的分裂。”

“他的体内，三魂各自做主。他的另一个人格叫做‘不妙’，为人直性率真，就是太过于疯癫。”

“他请我到梦境里去探究他出事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几个疗程下去，收获甚微。”

方医生搓了搓手指，把手从真妙的头上移开，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大概半小时，他就会醒来。接下来说一说你有什么问题吧。”

“好。”余不言点点头：“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上浮的速度慢下来。”

方万钧在自已客厅边放置的中药柜上不断翻找着，听到余不言的请求，微微侧目，试探性地询问起他的上升的深度：

“这问题倒也正常……你现在能感受到我公寓外的那只杂种‘苍白巨像’吗？”

“可以，但今天我来时并没有看到它。”余不言坦言。

“是么……我晓得了。”

方医生心中可以肯定了，余不言至少已经上升了两百米。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右眼做的怪。但这对于一个尚未入门诡核术士的人来说，已经异常危险了。

等会！

本来方万钧抓了一两茯苓和酸枣仁正要放在身边的小托盘上，却猛得意识到，余不言至少在上次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一只苍白巨像了。那就意味着，两天过去，余不言的旧日谵妄的高度只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