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是不妙,不是真妙。如果说项链的是真妙,可能还正常点。”
“你自已小心,别让他应激。”
余不言晕乎乎地消化完之前的知识,没来及问“应激”是什么意思,就见不妙亢奋地扭过头,他已经侧过身子,单手一撑,想从躺椅上站起来去和面前的这位不太面熟的病友打个招呼。
“新面孔……你……”
“嘭!”
结果不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因为手脚的麻木摔在了地上。
两天未曾进食,也未曾喝下一滴水,能做出翻身这个动作已经是身体内最后的糖原格外开恩了。
依照余不言的猜测,他可能是低血糖了。
方医生早有警惕不妙可能会闹腾一会儿,却还是没来得及扶住他。只能和来帮忙的余不言一起,把已经摔晕了的不妙再次搬上躺椅。
“中药柜最底下有葡萄糖吊水瓶,我去储物间找找前几月顺的一次性医疗用品还有没剩下。如果找不到的话,只能去买两瓶饮料了。”
“看样子,不妙会安静一会儿了,这两天的治疗我一直在他的梦境里追踪线索,他闹腾了两天,醒来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有活力。”
方万钧捂着脑袋哭笑不得地说着,掏了掏自已裤腰的钥匙。
“嗯?”
先是伸手摸索了一会,然后又发现手感不对,什么都没摸到。他愣了一下,低头一看,低声说道:
“坏了,我前天请假回家的时候就没拿钥匙。今天又是星期天,医院里除了住院部基本不值班。”
“这下连家里的门都打不开了。”
治了这么多年神经衰弱,没想到给医生都整得记忆力下降了。
实际上,每个熬夜过头的人都会后知后觉。
余不言表示理解,但他还是不禁问:
“那你是怎么回家的?”
“大门是指纹密码锁。”
解释完,方万钧尴尬一笑,补充道:“本来只是为了图方便,没想到还是徒增烦恼了。”
不对!
有问题。
余不言只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在他的印象里,方医生家里的大门很老旧,根本就不是什么密码锁或者指纹锁。
余不言借口去买一瓶饮料回来,趁机去门那里瞥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门板上的铁皮慢慢风化成无数的锈蚀飞虫,露出内里的异样。
不是什么指纹密码锁,更不是什么类似于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