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纹:“灵阙若真敢违抗孤的圣意,留下了那些该死之人的命,孤定不会放过灵阙。”
林公公:“但即便拔掉了他们每人一枚龙鳞,限制了使用异能的时间,如今看来,灵阙及龙族威力依然不可小觑,今日他们既然敢违抗圣恩,便是做好了应对准备,只怕王上与他们正面对抗,恐有不妥。”
林公公递上一盏茶。
戎纹吃了一口茶,扶额闭目,再睁眼时,满眼怒火,他咬紧牙关,嘴角邪恶一笑:“秋夕之日,灵阙大喜,孤总不好空手而至,小林子,为孤准备一份大礼。”
戎纹对着林公公附耳。
林公公听着听着,有些惊讶:“王上,万万不可啊,这太伤害王上的龙体了。”
戎纹:“若孤不对自己下狠手,别人怎么会信呢?也只有毒害孤,才能一举将灵阙绳之以法,换做其他任何人受伤,他们都还有翻身的余地。”
林公公:“但……”
戎纹:“当晚,囚牛一定会给孤敬酒,你只需准备好毒药,届时找机会涂抹上去,剩下的戏,孤会好好演。”
戎纹眼神一定。
囚牛:“若是对百姓公开灵阙乃是龙族,仍有异能,公然斩杀,这无疑是王上在推翻自己之前的旨意,惹百姓怒火不说,还损害到王上的威严,但,若是灵阙人毒害王上,那便是死罪一条。”
戎纹点点头。
囚牛:“臣知道王上想杀臣,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戎纹:“你可知,孤为何要杀你?”
囚牛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臣放走了一些政见与王上不同的臣子;或许是王上觉得,即便失去了龙鳞,臣的异能还是会威胁到您,灵阙始终是一根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死;又或许,王上想要除掉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戎纹:“这么说,那些余孽真的没死?”
囚牛:“有些,的确不堪重负,死在了路上,还有些,他们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对神崆国既有苦劳,也有功劳,只因与王上政见相左,便被草草定于死罪,实不足以。”
戎纹:“但他们为云纹说话!”
说到云纹,戎纹声音颤抖,情绪激动:“难不成,侯爷也是云纹的人?”
囚牛:“灵阙向来,只为正义,不是谁专属的杀手。”
说这话时,囚牛那轻佻又无惧的姿态,是凶狠利器,当面锣,对面鼓地冲着戎纹而去。
戎纹被激着了,目光一刹尖锐:“孤,果然应该尽早除掉你!”
囚牛没有说话。
戎纹将两份认罪书甩给囚牛和蒲牢:“既然如此,那便认罪画押吧。”
蒲牢冷笑一声,她眉眼冷傲,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她在戎纹面前站定,一字一字地说:“我们没有毒害王上,是王上故意栽赃诬陷,这份认罪书,我们绝不会签字!”
蒲牢与戎纹,四目对峙,刀劈斧砍一般。
戎纹:“那么,那些余孽的藏匿之地,你们也不会招供了?”
囚牛:“死,我们是死定了。但这罪,我们不能认;人,更不会出卖。”
只要一想到那些可能是云纹的余孽还偷偷活在这个人世,戎纹心中就一股郁气,他绝不允许那些人,还出现在自己的朝代。
戎纹的眉宇揪出了道印,心情晦涩不明,沉着一张脸很长一段时间无言。
囚牛和蒲牢忽然跪下:“王上,臣愿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