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我们走吧!”陈楠从医生办公室走过来,就看见刘子阳痴痴地站在那边,脸上的神情很是难受。
他知道依着刘子阳的脾气,他是不会现在走过去的,那不只是面子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刘子阳才有些失神的嗯了一声。
陈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跟在了他的身后往外走。
“钱交了吗?”刘子阳突然停住脚步看过来,他从那边赶过来,就是来给她交钱的,他不想让她再去那种地方,她其实不是走投无路的,为什么就不知道来找他?
“钱,已经有人交过了!”陈楠吞吞吐吐的还是没有瞒着他,毕竟这些事要瞒着也瞒不住。
刘子阳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可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那医生,怎么说的?”
陈楠抬头在后视镜中看了看刘子阳的脸,只见他目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一脸的萧条。
“那个谢子川和小园园的血相匹配。”
“哦!”
后面的话陈楠没有再说,想必刘子阳已经知道了,他手里的钱也没有交出去,不用问,肯定是谢子川交的,这回这一家三口应该是在一起了,刘子阳在这里面又算什么呢?
还不如趁早的好聚好散!
可是这句话打死陈楠也不会说出来,刘子阳已经够难受的了,他又何必来雪上添霜。
疲倦的夜,终于关岩溪还是没有抵住困乏,她就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眯了一会儿,却又惊吓过度的站了起来。
重症室里,小园园睡得很安稳,呼吸机里有些她微弱的呼吸声音,心跳跳动的很规律,医生说了,过了今天情况还这么稳定,她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谢子川已经联系好了一切,病房已经安排了,至少会比这里舒服,有些误会关岩溪已经解释了,可为什么他们的血液相容,就连她也解释不清楚。
不过现在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能花谢子川的钱,却不敢用刘子阳的。
心里有种极度难受的感觉,她不能去想,不然一定会问他是不是经常出入夜店的人。
昨晚上他的那些哥们,似乎并不是常人,而刘子阳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就是今天,在这样的时刻,关岩溪第一次开始琢磨自己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图的是什么,她吗?可结婚这么久他没有勉强过她,除了这个,她还能有什么?
椅子上的电话嘟嘟的响了起来,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关岩溪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打过来的。
“关小姐,我是陈楠,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帮个忙!”
关岩溪一愣,立马就想到了刘子阳,而陈楠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挂了电话,关岩溪有些发蒙的坐在那里,直到陈楠跑着过来了,脸上带着一种迫切的光。
“刘子阳怎么了?”她站起来,有些焦急,刚在电话里陈楠没有说清楚,只说刘子阳很麻烦。
“那个,关小姐,您自己去看看吧,这是地址,车就在楼下,这是车钥匙!”陈楠将车钥匙递给了关岩溪,然后坐在了刚才关岩溪坐着的那个长椅上,已经表明了这里有他照顾着,让她去看刘子阳。
关岩溪有些犹豫,不过她看了看陈楠,说她一会儿就回来,这个时候小园园在睡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按着地址她去了那个地方,那是一栋海边的别墅,周围有很大的花圃,海风一吹满是花香。
她推开车门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这里才像是刘子阳的家。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而房门是开着的,恐怕还是陈楠走的时候留下的,这里倒是四下无人,况且刘子阳这样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担心他一个人会有什么。
别墅里静悄悄的,客厅的灯亮着,照出了这里奢华舒适的布局,她往前走,客厅的茶几边上散落着好几个酒瓶子,还在挥发着酒精的香气。
而刘子阳就依靠在沙发那边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是皱巴巴的,领口的位置胡乱的敞开着,露出了部分白皙光洁的肌肤,腮边是凌乱的胡渣,他的手里还握着瓶子,眼睛闭着,似乎是醉得睡着了。
她的眉头纵了起来,原来陈楠让她过来看的就是这个,她有些气愤的走过去抓过了他手里的酒瓶子,大声地喊着,“刘子阳,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有志青年,大好时光,他在拼命地挥霍着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刘子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关岩溪然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陈楠呢?”
关岩溪没有说话,而是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这里太乱了,她有精神洁癖,根本就不想面对这样的刘子阳。
“别弄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刘子阳站在那里,看着关岩溪,忽然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