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侧目朝着门口看去。
一男一女,并排走进大殿。恭敬的行礼:“凌香,钰琪,给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皇上笑呵呵的看着着两个年轻人:“凌香,钰琪,你们两个也是许久没有来我大燕了。”
凌香公主穿的是她们漠北的骑马装,红白相间的骑马妆,配上大红色的披风,显得英姿飒爽,明艳动人。她灿烂的笑着说道:“皇上,漠北的草原和马场太让我留恋了,不过我还是赶在玥公主的及笄礼的时候来了,父王让我特地献上雪狐皮一匹给玥公主殿下。”说着就把那匹雪狐皮呈上来,萧玥也依礼回答着:“这雪狐听说穿梭在雪地里,通体雪白,只有眉间有一丝红色的毛发,与雪色融为一体,极难猎到,我很喜欢,北漠王有心了,谢过北漠王,也辛苦公主一路奔波。”
凌香公主退到一边,叶长歌不得不好奇的看向这个南疆世子,这个世子,身着玄色衣衫,有条条暗纹布满身后的长袍。袖口衣襟之间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花纹,显得华贵,更为奇特的是,他的脸上带着半个面具,上面还有小蛇的图案,听说蛇是他们南疆的圣物。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道:“烦请殿下关闭四周的灯火。我这是南海寻得夜明珠,送给大燕的小公主殿下。”
叶长歌或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听错,为何这个南疆世子的声音如此熟悉,而他叫着萧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甜度。
众人都想一睹这夜明珠的风采,下令关灭灯火。四下悄然无声,南疆世子打开盒子,一瞬间,整个大厅都被照亮了。皆纷纷称奇。
皇上龙颜大悦,距离及笄礼的时辰还有一会,萧玥已经下去准备了。
萧翊来道叶长歌身边,萧翊对着叶长歌说道:“王妃看见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了吗?”
叶长歌无所谓的回道:“看见又如何,硬邦邦的,坐起来不舒服的。”
萧翊露出了一副释然的微笑,他的王妃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这个凌香公主带着灿烂的笑容叫到:“萧翊。”
叶长歌惊讶的看着她,在大燕并无人敢对着萧翊直呼其名的。她又看向了萧翊,却见萧翊笑着应着:“凌香,你又没大没小了。”
“什么嘛,就要师兄师兄的叫着你才行吗?”凌香嘟着嘴撒娇。
“你啊,这次过来打算呆多久。”萧翊无奈的笑着。
“我啊,我打算找师父的。他云游四方很难找到。”
“是需要师父帮什么忙吗?”萧翊的口气是关切的,叶长歌从未见过如此的萧翊,萧翊虽然有时耍无赖,有时厚脸皮,时而认真,时而高冷。对着顾相,也更多的是长辈的尊敬,却没见过与谁有这样的亲近感,对,是亲近感。
叶长歌肯定了自己想法,打算转身,却撞到了太子。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太子正想扶她起来,离叶长歌不远的南疆世子也伸出手来,叶长歌笑了笑,自己起来了。萧翊与凌香在热聊背对着叶长歌并没有看见。
太子与南疆世子收回了手,太子说道:“安王妃,怎么不去见见凌香公主,怎么去走了,让安王独自跟她在聊天?这是生气了?”
叶长歌抚了抚衣袖,淡淡的说道:“故人见面相熟,多聊几句也无妨。”
“哦?安王妃还真是大度,像我府上的那些姬妾可是不喜欢我跟任何女人说话呢?真是懂事明理的正妃啊!”萧恒言语有些轻佻,暗讽之意明显。
叶长歌无语的看向萧恒,她深度怀疑这个萧恒就是被养坏了的孩子,不想多说,转身就走,没想到萧恒又拦住她说道:“王妃觉得太子妃之位如何?”
叶长歌真的觉得脑残,南疆世子还在一旁,一国太子公然对自己的婶婶这般说话。叶长歌只是说道:“太子请自重。”
太子正想再次发问,叶长歌只想转身就走,这时南疆世子挡在叶长歌的面前说道:“既然王妃不愿与太子殿下说话,太子也不要强人所难了。”
“你……”
这时,太监喊着:“各位请入座,即将行公主及笄之礼。”
叶长歌松了一口气,回到了位子上,萧翊叶坐在她身边说道:“长歌,凌香是我师妹。”
叶长歌回答道:“嗯。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我知道。”
这时皇上对着大家说道:“今日是我幼女萧玥的及笄之日,赐萧玥为晗月公主,及笄礼开始。”
又见永嘉公主净手准备,萧玥长发披肩,身着素衣,脸上未施粉黛。由宫女搀扶着款款走来跪在一旁,永嘉为之梳头。
又见太后净手,旁边有人跪着奉上罗帕和发笄,太后走到萧玥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膝盖着席)为萧玥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又见萧玥回到内厅,着襦裙出来,向来宾展示,又见她跪在皇上面前说道:“儿臣今日及笄,意味着长大成人,感念父皇多年教养之恩,虽然自幼丧母,却被父皇如珠如宝相待,玥儿感激涕零。”说完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的眼里含着泪水。让叶长歌也不免心声感慨。
萧玥面向东正坐;太后再洗手,再复位;奉上发钗,太后接过,走到萧玥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着为萧玥去除发笄。太后跪着,为笄者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萧玥这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才听见太监公公说道:“礼成。”
一时大家纷纷祝贺,公主及笄之喜。
叶长歌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走着,她只是想找一个厕所啊!谁知越走越远,像是入了一个仙境。殿名写着:“清和之境”